”沒忍住笑了出來。
鐘鳴掛著眼淚終於為自己報了仇,便跟著他外公往主屋去了。回到主屋陸靖庭剛做完作業,看見鐘鳴手指受了傷,立馬蹲了下來,心疼捧著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出血了?哪兒弄的傷啊?鳴鳴別哭啊,七哥哥給你吹吹。”一邊說一邊又衝屋裡叫道:“林嫂、林嫂,家裡藥箱呢?拿藥箱來。鳴鳴乖,別哭啊~~~”
鐘鳴本來沒哭的,之前眨巴的一滴眼淚也都幹了,此時看著陸靖庭便醞釀了一下,接著張著大嘴就傷心極了的哭起來了,哭得那個是上氣不接下氣,別提多傷心了。
蘇老爺子才剛進門,看著陸靖庭和鐘鳴兩個就跺了跺腳,一邊放了魚具一邊道:“小七,你幹嘛啊?你這是幹嘛啊,這好好的本來就沒哭,給你這一說鳴鳴又哭了,不就一小口子麼,林嫂,快把藥箱開啟了。”嘴上說著行動上又疼極了這小孫子。
結果晚飯點的時候鐘鳴哭得睡了過去,晚飯都沒吃,晚上八點的時候才睡醒來,這時候大家都在客廳裡看電視,小鐘鳴穿著睡衣就走到陸靖庭面前,伸了手驚喜又開心地看著陸靖庭。
陸靖庭不明所意,他看了看鐘鳴的手,又看了看鐘鳴,說:“鳴鳴,你伸錯手了,傷口在右手上。”
鐘鳴低頭看自己右手,一個OK繃貼在食指上,小嘴一翹,下巴就抖了兩抖,嗚嗚地傷心哭起來。陸靖庭就抱起鐘鳴哄著,他起身往飯廳走去,一邊跟鐘鳴道:“不哭,不哭,醒了咱們就吃飯,吃完飯了再獎一顆大白兔。”
鐘鳴抽鼻子。
陸靖庭說:“一顆大白兔再加一顆大公雞。”
鐘鳴哭聲漸小,乖乖吃飯了。
☆、迷失的鐘鳴
鐘鳴分不清他對陸靖庭是什麼感情,男人吻他的時候他只剩下緊張,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陸靖庭終於放開了他,只是他的右手緊緊握著他的左手,一步步走在靜靜的路上,路的兩邊是高大的樹。
倆人回去的時候星晴已經睡下了,保姆輕聲交待了幾句後就提著包走了,此時已快九點。
保姆走後鐘鳴就晃去了自己房間,他現在還暈忽忽的,他的手被陸靖庭握了一路,除了開車的時候。下車後陸靖庭又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兩人從停車處走來,都靜靜的一句話也沒說。
鐘鳴洗了個澡擁著被子坐在床上,他滿腦子只有一句話,七哥吻他了,七哥為什麼吻他啊?當時他那麼激動,居然還回吻了,丟臉!
“鳴鳴,睡了麼?”
“睡了!”
伴隨著著鐘鳴的睡了陸靖庭推門進來了,他看著還坐在床上頭髮都還在滴水的男孩兒,走過去溫柔撫摸著鐘鳴的後頸脖子,彎了腰額頭抵著額頭低聲說:“頭髮擦乾了再睡。”然後起身去拿了專門吸水的乾毛巾,開啟來輕輕的給鐘鳴擦著短髮。
陸靖庭一邊擦一邊低頭看著鐘鳴,眼睛深遂得不得了,鐘鳴也不自覺得被吸進了那深幽幽的眸子裡去。陸靖庭擦著擦著就把鐘鳴放倒在了床上,自己壓了上去,嘴唇也貼了上去,繾綣纏綿地深吻。
“七哥哥。”鐘鳴有些害怕地伸手撐住了陸靖庭的胸口,那胸膛結實而渾厚,彷彿充滿了無限的爆發力。
陸靖庭被推開,他也沒有強硬地要繼續,只低頭舔了一下鐘鳴水光光的唇辨就起身放開了身下的人。
“晚安。”幫男孩壓好被子,伸手關了燈,陸靖庭便退出了鐘鳴的房間。
鐘鳴躺在黑夜裡,張著大大的眼睛想,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接下來幾天上課鐘鳴老是走神,這也是他不想的,他每每要叫自己專心聽課,每每都在下一刻靈魂出竅就自個兒跑了,直到有次一位六十多歲的教國畫的老師當眾點了鐘鳴的名,鐘鳴後來才收回了心,那老師在眾學生中最喜歡鐘鳴的,鐘鳴身上有種濃濃的中國畫韻味,是的,韻味。在現在的年輕人裡很少有的,沉靜、靜美。
鐘鳴被點了名也不好意思,就再也沒有走神了,他認認真真的學畫,在學校裡畫,回家了也畫,把那些胡思亂想的精力都發揮在了畫裡,一時也走步了不少。
只是……總在他沉迷在繪畫裡時,有個人總是會忽然出現在他身邊,也時是在身後,有時是在旁邊,總是離他很近,近到靠近了他敏感的脖子,軟軟的耳垂說話,那時候鐘鳴就渾身汗毛都豎起來,又緊張又害怕又逃避地不知所措。
陸靖庭會不時碰碰他,若即若離,他會在狹窄的地方與鐘鳴貼身而過,會用把鐘鳴圈在懷裡的姿勢去拿鐘鳴面前的牙膏,會似是無意地喝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