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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夏季軍和陸如可均是大笑。
鐘鳴四肢舒展著仰躺在沙發上時陸靖庭正在客廳裡接電話。
“鵬義?喲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說著看向仰躺在沙發上的鐘鳴一眼,鐘鳴也正支起了腦袋望過來。
鵬義,鐘鳴的親表哥。
不知道對方在電話裡說了什麼,鐘鳴便聽見陸靖庭笑著對著手機說道:“你們倆怎麼走一塊了?到哪兒了?要不要我跟鳴鳴去接你們?行,包吃包住。”
陸靖庭掛了電話對躺沙發上的鐘鳴道:“鵬義跟明翔路過這裡,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鐘鳴從沙發上起來,高興問道:“鵬義不是在海城麼?明翔不是在J市麼?他們怎麼一起過來了?”
陸靖庭笑道:“說是來過節的,估計著就是路過過來蹭頓飯吃,巧著碰到元旦節了。”
司鵬義和顧明翔大包小包禮品提進門時鐘鳴雙手接過來抱在懷裡壞笑:“禮物到了就好,人來做什麼?唉喲說倒了,這人來就好,送什麼禮啊?”
司鵬義伸手敲了鐘鳴一下,說:“從小鬼精靈。”又抬頭問陸靖庭:“靖庭,這小子怎麼在你這裡啊?”
陸靖庭給兩位客人倒了茶,說:“他在這邊上學。”
眾人聊了些近況,近四點時陸靖庭起身說他請客去外面吃飯,四人一起便開車出了門。鐘鳴算是知道陸靖庭認識的朋友多了,吃個飯也有幾個人過來打招呼,席間幾個表兄弟無話不談,酒菜喝足後鵬義用手肘子頂了頂陸靖庭,笑說道:“今晚來一通宵?你叫幾個朋友。”
陸靖庭但笑不語,側頭卻看向身邊坐著正吃飯的鐘鳴。
鵬義不明就理,看了看陸靖庭又看了看鐘鳴,問:“怎麼了?你看他做什麼?”
鐘鳴自是聽見了鵬義的建議,他便才想起來鵬義也是個喜歡玩牌的,不過這人是以事業為重的,不像陸靖庭以前是專職賭博。
鐘鳴咬著雞腿吃了一手的油,頭也不抬地恩准道:“別玩大了,說好了只一個通宵的啊。”
明翔在旁邊輕笑起來,鵬義看著鐘鳴驚訝道:“喲,鳴鳴管起人來了?陸靖庭,你受他管?”
陸靖庭給鵬義倒了酒,示意了下兩人便喝起酒來。
晚上八點便在家裡支起了桌,陸靖庭家裡是有牌桌的,他打了個電話又叫了兩個人來,只叫了兩個卻來了三個人,一屋子人看電視的看電視,打牌的打牌倒有些新年的氣氛。
鐘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偶爾看向陸靖庭那邊,聽見男人聲音洪亮底氣十足,玩牌的樣子活像個小孩子,好像給憋了許久一樣,而且看神情應該是贏了錢了。
時間走到九點半的時候鐘鳴就坐不住了,老打困,便起身回了房間。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下雪,在城市的夜景下添了一些白色的小精靈。鐘鳴拉好窗簾去浴室裡洗了澡換了睡衣便在床上睡下了,房間的隔音不錯,外面雖然很吵,但鐘鳴睡得很實。
畢竟平日裡沒玩過通宵,一群大人平日裡有工作也受不得這個罪,六個人換著上桌,累了的倒沙發上睡個覺,半個小時又起來換班。
熬到一點的時候明翔最先受不住了,告罪溜進了陸靖庭房間睡覺去了,剩下五人繼續玩。
三點鐘的時候鵬義下場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想摸進鐘鳴房間裡睡覺去,他們這種不常玩通宵的還真跟陸靖庭這樣的人不能比,困死他了。
“鵬義,你幹嘛呢,誰說通宵的?我把人給你叫來了,這會子你就想溜了?”陸靖庭看著手裡的牌,精神挺好。
司鵬義哈哈一笑走了過去看陸靖庭手裡的牌,好傢伙一條龍,鵬義看著牌興奮勁兒又來了。沒一會兒陸靖庭卻起了身跟司鵬義道:“這局給你,我去趟洗手間。”
這麼好的牌司鵬義當然樂呵接下,坐下來就跟三方開戰了。
陸靖庭去了趟洗手間,回頭把電視給調到了重播新聞上,把聲音給調小了。又在牌桌邊看了看,轉身給幾人續了水就離開了。
陸靖庭房間被明翔給佔了,他便去了鐘鳴房間。鬼使神差的剛剛瞧見鵬義準備溜進鐘鳴房裡睡覺時攔住了他,陸靖庭扭開門,隨手又把門給反鎖了,這才去了浴室衝了個澡。
這時夜正黑,陸靖庭穿了睡袍出來挑了窗簾一角往外望去,白色的雪花已蓋了一層。男人頭髮還是溼的,發尖有水珠在往下滴,鋼毅帶著古銅色的臉稜角分明。隨手擦乾了頭髮陸靖庭一步步走向床邊,床上睡著的人呼吸沉穩,厚實的被子蓋在那人身上遮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