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幾秒,何應琪愣在原地,連啤酒從嘴角流下來都沒發現。又過了幾秒,一張臉刷地紅透了,不知道是不勝酒力還是害羞過頭。到最後他放下手上的啤酒,搔了搔頭,接著避開葉梵的白眼,嘿嘿一笑。
“傻兮兮的。”葉梵笑著用捲紙去扔他,“擦擦你的口水好嗎。”
何應琪閉起眼睛,將葉梵推出他跟阿左的世界。他需要跟阿左好好談談,因為他跟阿左的問題已經拖得太久,超過了何應琪能夠接受的時間。再不問清楚阿左,他大概會被自己憋死。
阿左到底是怎麼想的,何應琪太想知道了。
這時阿左親暱地捏了捏何應琪的鼻子,眼睛裡的笑意似乎能夠溢位來,將何應琪埋在裡面。
“小野人你真的很暴力,我的嘴都要破皮了。”阿左啄了一下何應琪的嘴角,才直起身,乾脆坐上桌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何應琪。
“……”何應琪這樣被阿左職責,臉都憋紅了。他想反駁自己這只是激動過頭,有點失控而已,不過阿左確實紅腫起來的嘴巴又讓他沒了立場。
上次阿左才將他的嘴巴吻到好像過敏,這次他也效仿了阿左的做法,一吻還一吻很公平啊。
他不自覺地握緊拳頭,阿左卻抓起了他的手,掰開他的手指,然後將自己的手指插進他的指縫。
何應琪被阿左的體溫燙得心臟緊縮。
阿左低下頭專注的模樣,讓他過濾掉門外的嘈雜,滿心都只有李嘉佑這個存在。
何應琪著迷地看著阿左的長睫毛,挺直的鼻子,翹起的嘴角,還有那顆若隱若現的風流痣。
他又忍不住伸手去按壓阿左的嘴角,他才沒摸兩下,就被阿左輕輕咬住麼指。
何應琪覺得頭暈,非常暈,因為此刻他的血液都衝到下體去支援某項生理反應,無暇顧及他的腦袋。
不過這個時候何應琪的腦袋裡只剩下草,所以其實有沒有血液供氧也都沒關係了。
阿左又親了親何應琪的眼瞼,還用舌頭去撫弄睫毛的根部,酥酥麻麻的感覺一下子就湧到四肢八骸,何應琪差點就直接趴到阿左身上。
面對阿左的十萬伏特,基本上何應琪只能進行喘氣這個動作了。還好他還有個後備伺服器,能夠在腦袋罷工的時候緊急運作。
不過整個後備伺服器也就只裝了這個問題。
“剛剛抽籤到底怎麼回事。”
“我黑箱了啊。”阿左抽出何應琪的衣襬,手慢慢潛進何應琪的衣服裡,一邊輕輕摩挲他的腰側,一邊在何應琪的唇上輕輕舔吻。
這個吻很柔和,讓何應琪放鬆了身體。他嘆了一口氣,伸手圈上阿左的腰,專心地迎戰阿左。
跟他糾纏的這個人他從五年前就開始喜歡,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連一點實感都沒有。因為那樣的阿左比想象中的鬍子大叔要漂亮太多。
這個人把他推進娛樂圈,放任他自由地生長。原本大概只是無心插下的柳枝,過幾年回頭一看,明明抽過芽,現在居然就快枯萎了,所以才又除草除草又澆水施肥,希望能夠救回來?
其實最讓何應琪感到怨念的,大概是阿左沒有一直看著他這件事。
他曾對阿左的絕情心存怨恨,他以為跟阿左天南地北地聊了那麼久,交換過那麼心照不宣的文字,阿左卻從來沒有跨出過一步。
只有黑暗的走廊上,那個用力的吻洩露出阿左的心事。
也許只做不說就是阿左表達愛意方式?有夠狡猾的。
何應琪把阿左探進內褲裡的手抽出來,停下了喘了口氣,又繼續這個好像永遠都不會結束的吻。
不過阿左輕輕咬了一下何應琪的鼻子,就跟他額頭抵著額頭,看樣子是想跟他聊天。
一想到阿左可能終於願意跟他談心,何應琪就激動得指尖都顫抖。
“我一直都看著你,不過你很努力,看上去好像不需要我幫忙。”他們的眼睫毛不時會碰到對方的,整個休息室好像都被粉色的花瓣填滿一樣,要是有誤闖的工作人員,一定會閃到瞎掉。
“我哪裡不需要幫忙了?”何應琪驚訝地反問,“我可是天天掙扎在貧困線上的窮小子,連生活都很困難好嗎。”
“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同居嗎?”阿左像往常那樣習慣性地摸何應琪的頭毛,結果又到一手發泥。
何應琪一看阿左抿住的嘴巴,就知道他不高興。
“我只是希望阿左大人能夠包我三餐。”何應琪馬上狗腿地把造型過的頭毛扒拉下來,裝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