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應琪坦言,他會分析阿左每一句話中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資訊,要是得到意想不到的情報時,會開心得偷笑。
在說到自己像個偷窺狂一樣時,何應琪忍不住用問答板擋住自己的臉。嘉賓們都擺出一副見到鬼的表情,只有阿左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
“也就是說你很崇拜阿左?現在還是一樣嗎?”女主持人覺得不可思議,她試圖去釐清思路,解讀何應琪的內心世界。
可是誰能讀懂死偷卡的內心。就像何應琪發現其實他並沒有真正懂過阿左。
“當然啊,不然也不會上這個節目。”何應琪禮貌地笑了笑,不敢再像其他嘉賓一樣放肆。
為了不被阿左掐死,何應琪決定保持沈默,直到錄影結束。
他既年輕又帥氣,只要在這檔節目露一下面,不需要有多活躍的表現,大概就能接到工作。
距離上次接商演已經過去兩週,也好久沒人拉他去參加飯局了。演藝圈就是這麼殘酷的地方,曝光率直接跟飯錢掛鉤,要不是母親說想在電視上看到自己,何應琪覺得以他的性格,大概不會甘於接受現在這種處境。
當初被公司看好,一個人出道。本以為能夠接班葉梵,成為公司的新臺柱。他不會看自己到底好不好,卻小心翼翼地抱著微薄的期盼,希望自己真的能有所成就。
結果擺在眼前,也不由得他不服氣。
回報本來就不是隻要努力爭取就能獲得的。
☆、新朋友往前走
錄影結束後,何應琪特地在阿左的休息室門前等了一陣。原本他打算約阿左到附近的咖啡館聊聊天,權當是網友見面。
他抱著雙手,靠在門板上,望著雪白一片的天花板,開始回想他們曾經交換的文字。
走廊另一頭傳來陣陣笑聲,分貝估計超過80。不用想都知道,來者一定是阿左跟他的朋友們。雖然阿左邀他走進那個攝影棚,但何應琪卻認為,阿左並不打算跟他做朋友。
何應琪等著他們靠近,一邊強迫自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他們互相開的黃腔中。於是他開始回想經典爛梗,第一個想到的,居然就是阿左給他說過的噁心冷笑話。
當時有些梗,能讓雙方都笑得臉部肌肉都僵硬,甚至連現在想起來,都還擁有一定的威力。可是李嘉佑這麼表裡不一,某些話他既然選擇以文字的形式表達,就不會再說出來,讓它們成為三維中的聲波。
似乎對他來說,在網上再怎麼投契的朋友,始終還是不能讓他甘願敞開家中大門,成為座上賓。
加兩杯奶的錫蘭紅茶……不、奶茶,是阿左唯一給出的承諾。
“我覺得真的很適合你這種小孩子,有機會的話請你喝。”這是某次阿左在旅途中,心血來潮給他在MSN上留的話。
阿左一定在文字發出的一瞬就開始後悔,說不定給他一臺時光機,他馬上就會回到上一刻撥亂反正,順手把這個念頭扼殺。
何應琪眨了眨眼,繼續盯著天花板,假裝察覺不到阿左的接近。
這時喧騷驀地褪去,兩聲關門聲後,走廊上就安靜下來,只能聽到阿左的腳步聲。如果再努力一點,大概還能聽見何應琪急促的心跳。
無可否認阿左長得很有味道。不過他散發出來的,不是成年男人的臭味,而且是一種成熟的風度。
何應琪餘光瞥見阿左在他三步外站定,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緊張之中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回望,阿左卻突然往前跨了一大步,微微低頭對上了何應琪的眼睛。
阿左的臉變成了高畫質的影像,沒有點格、沒有橫紋。何應琪能夠看到他的鬚根,打鼻翼上薄薄一層的陰影,還有長在嘴角,被遮瑕產品蓋掉了的一點痣。
“啊,這是風流痣。”何應琪指了指阿左的嘴角,笑著說。
家裡的老人常說,嘴角長痣的女人浪蕩風流,總能招來桃花。雖然不知道長在男人身上會產生怎樣的效果,不過何應琪覺得效果應該差不多。
“不是饞嘴痣嗎?”阿左摸了摸那處,擦走了一點遮瑕。“我是因為不想被觀眾看出本質,才特意讓助理幫忙蓋一下的。還是很明顯嗎?”
阿左皺起眉頭,像患上強迫症那樣,一遍又一遍地摩挲那個地方。
“無論是風流還是饞嘴都不是好事。”何應琪老實地說出自己的觀點,“我記得之前你跟我抱怨過自己重了五斤,害我以為你是個壯男。現在減下來了嗎?”
“沒有。”阿左如夢初醒地放下手,然後把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