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地跟在阿左身後,閃避忙碌地穿梭來往的工作人員,乘坐電梯上了三層樓。
這一層比下面安靜太多,何應琪的耳膜相當不習慣,好像還因為開得極大的音響而發癢。他輕輕咳嗽了一下,希望能夠平衡耳朵內外的壓力。但阿左卻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給自己整理了一下領帶。何應琪誤以為自己做錯事,於是再將自己的存在感硬生生縮小一半。
“不是,他負責收錢。”
阿左放下他的白色領帶,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銀灰色的領帶,微微一笑,然後極為隨意地推開了身旁的一扇門。
作家的話:
神秘老闆即將出場XD
☆、霍老闆
阿左放下他的白色領帶,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銀灰色的領帶,微微一笑,然後極為隨意地推開了身旁的一扇門。
門內沒什麼特別的,和普通的休息室差不多,只是多了一組沙發跟茶具。酒精燈正把一個小型的燒水壺燒得嚎叫,水汽透過水壺呼痛的嘴巴噴出,營造出一室氤氳。
沙發上坐了一個男人,他的身姿挺拔,大概比阿左還要高上半個頭。這應該是個有精力有野心的男人,但現在他的眉宇間呈現出不加掩飾的疲倦。
“霍老闆。”阿左跟他打了招呼,將木訥的何應琪推進去以後,反手關了門。
“坐。”阿左口中的霍老闆招呼他們坐下,接著提起水壺,開始洗茶。何應琪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只能用餘光緊盯阿左,他做什麼動作,自己就跟著做。
霍老闆泡茶的神情很專注,動作有條不紊。他給何應琪和阿左各斟了一小杯茶,聞上去像是毛尖。既然阿左沒特別表態,何應琪也老實不客氣地拿起一杯品嚐。茶是好茶,既芳香又甘甜。
何應琪正想再喝一杯,就被阿左拍了拍肩膀。不知道是不是意圖被察覺,阿左忍不住笑意,遞出了自己的杯子,接著使喚道:“斟茶。”
這裡他輩分最小,斟茶也是無可厚非。平常到茶樓裡拿那種普通的茶壺就算了,這種還需要仔細講究的喝法,他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略帶遲疑地拿起了燒水壺,將沸水倒入茶盞裡面,又放下了水壺轉而去拿茶葉勺子,手忙腳亂,連一直淡然而對的霍老闆都看不過眼。
“算了,我來吧。”他倒了茶盞裡面的 水,把茶葉倒進茶盤裡。在何應琪看來,就好像被他糟蹋過的茶葉已經失去了價值一樣。他的坐姿是何應琪不可企 及的端正,連倒茶的時候都不會有所動搖。霍老闆應該是個嚴肅的人,起碼他看上去嚴於律己。
何應琪將自己的想象加在霍老闆的身上,誰知道對方又說了一句話,就將他的猜測全部推翻。
“你應該跟葉梵學一下,我這手也是從他那裡偷學的。”
何應琪聽到霍老闆的補充,心下一驚。他居然提及到葉梵,難道葉梵經常掛在嘴邊的老闆就是眼前的這位霍老闆?
他知道公司裡面有位霍老闆,平常很少出現,但話事權不小。聽說他從不出現 在飯局裡面,但有些歌手會被他傳召,接著迅速紅起來,或是被雪藏。他是個神秘的存在,簡直猶如公司的審判者。
何應琪突然緊張得胃部抽搐。
霍老闆是來找茬的?因為自己其實不具備參與這場錄影的資格,所以阿左才要帶他上來周旋嗎?想到這點,何應琪接過茶杯的時候雙手都在發抖。
“放鬆點,不是壞事。”大概是留意到何應琪不太自然的表情,阿左忍笑輕咳兩聲,然後輕輕掃了掃何應琪的背脊,安撫他的情緒。
雖然阿左說不是壞事,但看著霍老闆像個憂鬱青年一樣沈默地望向窗外的側臉,何應琪懸著的一顆心還是落不了地。
這個男人,葉梵從來沒讓何應琪跟他碰過面。無論是一起在外面玩,還是在葉梵家留宿。何應琪知道葉梵不喜歡提到他,不是因為懼怕,或是怨恨,而是因為當他提起這個人的時候,總會忍不住嘴角的笑意,這點葉梵自己心知肚明。
在所有人的眼中,葉梵是個我行我素的任性家夥,沒有人能夠拴得住他。但何應琪卻知道,有個人已經用蠶絲捆著他很多年。
那是被葉梵戲稱為‘我老闆’的男人。
何應琪認識葉梵前,這個人似乎就存在於葉梵的生活中。演唱會的時候葉梵會收到他送的花束,生日的時候也會收到他送來的禮物,到酒吧 喝酒聊天的時候會有神秘人默默買單。 他似是從不出現,卻無處不在。
他一直以為對方是葉梵的男友,葉梵卻告訴他,“我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