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似乎在哪裡看見過這個名字,但絕對不是聽說過,“沒有,你是本地人?”
“是的,不過幾年前離開c市去外面發展了,現在回來見見故人,哦,這家茶樓是我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文景感覺他在說“故人”兩個字的時候,有一種讓人心驚肉跳的寒意。
又是故人!
“哦!”文景“哦”完,茶室裡再一次陷入詭異的沉默,似乎這個沈軒就純粹是為了請他喝茶,文景對喝茶沒講究,茶是好茶,只是喝的莫名其妙。
雖然開著窗戶,但茶室暖氣挺足,加上一杯接一杯的熱茶,文景渾身都暖烘烘的,一張俊臉更是被蒸出淡淡的粉,彷彿他喝的不是茶,而是酒。
文景乾脆脫了外套,裡面是一件一字領的淺灰色毛衣,精緻的鎖骨,纖細的脖子,文景放好衣服一轉頭,正好撞上沈軒別有深意的視線。
文景面上不動聲色,還朝對方笑了一下,心裡卻開始打鼓,不是吧?又一個彎的?心說自己也算洗心革面了,一個秦牧就夠了,再來一個的話,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沈軒抿了一口茶,淺笑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上我的車,就不怕我有所圖嗎?”
文景半真半假的:“對我有所圖的人多了去了,不過還沒人得逞過。”
“你還真是自信!”
“沈先生過獎了。”文景話音剛落,熟悉的鈴聲又響起來,文景看也沒看,直接掛了。
文景喝了一肚子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茶,消磨了一個多小時,沈軒說要送他回家,文景推辭不過,就報了淺水灣的地址。
車上兩人一直沒有交流,文景玩手機,秦牧發了好幾條火冒三丈的微信,還有一條語音:“你居然敢不接我的電話?”
秦牧那霸氣十足的聲音打破了車裡的沉默,余光中,沈軒並沒有轉頭看一眼,一直盯著前面。
文景不確定了!
沈軒一直把文景送到家門口,一刻沒有停留就走了,當然,文景也不會邀請他進屋喝杯茶。
說到茶,文景趕緊開門進屋,客廳裡坐了好幾個人,文景沒來得及理會,直接衝進了衛生間。
剛放完水,背後一個帶著怒氣的胸膛就貼了上來,某人酸味十足:“誰送你回來的?”
文景鎮定自若的收鳥提褲子,兩人連體嬰似的挪到洗手檯洗手,他從鏡子裡看著秦牧,“你怎麼知道是別人送我回來的?”
“車沒進院子,你的車呢?”
“屁股被咬了一口,別人送去修理了。”
秦牧眉毛一抬:“出車禍你居然不告訴我?”
“我又沒事,怎麼,心疼你的車?”文景挑釁的抬著下巴,一副“撞就撞了,你想怎樣?”的蠻橫樣。
秦牧想親死他,於是撲上去狠狠吻住,恨不得把這人吞進肚子裡。
文景知道反抗不了,還不如好好享受,乾脆勾住男人的脖子加深這個吻,吻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坐到洗手檯上去的,身上的毛衣也被推到胸前,秦牧漆黑的腦袋在他眼前拱來拱去,昨晚被狠狠疼|愛過的地方又被這人吸得火辣辣的疼。
“秦總,你是缺奶吃麼?”
秦牧悶聲:“景兒……”
“滾!”
兩人在洗手間呆的時間長得讓人不能不yy,文景一出來就看見趙飛猥瑣之極的朝他擠眉弄眼。
“抽空給這貨找個男人吧!”文景盤算著。
濤濤盯著文景的脖子,繃著臉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文景一愣,轉眼看趙飛,趙飛在他自己脖子上指了指。
文景大怒,隨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要去洗手間滅口。秦總還舉著棍子不好意思出來,看見文景氣沖沖的,也沒注意他手上的水果刀,沉聲質問:“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帶著人,你當我的話耳邊風?”
文景都被氣樂了,有一種無恥的混蛋,人家就敢先耍流氓再耍橫,你能怎麼辦?
湊到鏡子前一看,脖子上果然一枚新鮮的草莓。
秦牧這才看見文景手裡的兇|器,霸氣十足的過去一把奪了,哼道:“還想謀殺親夫?”
文景……“你以後再碰我脖子試試?”
“別的地方隨便碰?”怕真把文景惹怒了,秦牧就此打住,隨口問道:“回來的這麼晚,是不是遇到什麼奇怪的人了?”
文景手上一頓,立刻想到顧初南和沈軒,也怪了,最近大家都在遇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