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的腦子亂了,如果陳默是因為秦牧專門針對他,其實這個結果他還能夠接受。
雖然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其實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文景報出蘇瓷的名字,相信趙飛那邊聽見了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目前他的任務是確定陳訴是不是在這裡。
正想著,樓上下來一個人,穿著工整的西裝,戴著眼鏡,舉止從容,正是陳訴。
文景見陳訴全須全羽的,一看就沒受傷什麼的,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陳校長,你沒事就好,是我連累你了。”
陳訴擺擺手:“我沒事,別擔心,小景,你認識這些人?”
文景看了蘇瓷一眼,點頭:“算是認識。”
蘇瓷見兩人竟然當著他的面聊上了,冷笑一聲:“文少,咱們怎麼只能算是認識呢,你別忘了,你曾經可是我的情敵呀,難道你真的已經忘了安哥?”
“情敵?”文景有點驚訝,難道蘇瓷真的愛蘇晉安?
蘇瓷雙眼中滑過一抹狠毒:“文景,你搶走安哥,卻利用他,還害得他被秦牧搞得身敗名裂,在國內都呆不下去。你這個噁心的賤人,一邊勾|引安哥,一邊吊著秦牧,你算什麼東西?你不就長的好嗎,勾得一幫男人神魂顛倒,喏,這裡還有一個,噢,這個還是秦牧的舅舅,怎麼你連秦牧的舅舅都不放過?”
陳訴眉頭擰了擰,剛邁出一步就被蘇瓷的人攔住了。
文景面無表情的聽著,以前多難聽的話他都聽過,只不過,當著陳訴的面,他還是感覺到了難堪,都不敢看陳訴。
“蘇瓷,你針對我可以,但請你別把陳校長牽扯進來,他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敢說你沒爬上他的床?文景,你不就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爛貨嗎?裝什麼呢?”
陳訴冷了臉,對文景道:“小景,你快走,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就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
蘇瓷怪笑:“喲喲,還真是情深意重啊,文少,在勾|引男人方面,我蘇瓷甘拜下風。”
文景淡淡的勾起唇,他知道蘇瓷實在激怒他,這點把戲他早就玩過了,並且蘇瓷做的痕跡太明顯。
“蘇瓷,你不用把我跟陳校長往一塊兒扯,你說吧,你要怎樣才放陳校長?”
蘇瓷咬牙,文景實在太油鹽不進了。
陳訴眸中也滑過一抹讚賞,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發現文景相當了得,面對翟老爺子和秦老爺子沉著冷靜,處變不驚,現在也一點都不蘇瓷的干擾,這種定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錯……”蘇瓷走到離文景三米遠的地方,“我想抓的確實是你,不過呢,我知道你弟弟還等著陳校長救命,所以,我就將錯就錯咯。哦對了,陳校長不惜冒險給你弟弟捐骨髓,是不是因為你床上功夫好啊,陳校長不是獨身主義者嗎?嘖嘖!”
文景懶得聽他放屁:“我跟他換,你不是恨我嗎?你放了陳校長!”
外面的趙飛聽見這話當即給了自己一巴掌,叫你蠢!
“換?不不不,我可不打算讓你們換,如果我請陳校長在這裡住他個把月,是不是更好玩?”蘇瓷惡劣的笑起來,眼中全是恨。
是的,他愛蘇晉安,就算他賤,就算他異想天開,但他就是愛蘇晉安,那個非常花心,卻對他最最溫柔的男人,這算不算孽緣?
文景深吸一口氣,終於與陳訴對視一眼。
陳訴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讓文景先離開,再想別的辦法。
文景怎麼甘心?
濤濤已經開始接受化療,一切都在為手術準備,如果這個時候陳訴出了任何意外,濤濤怎麼辦?
文景看了看陳訴,對蘇瓷輕蔑一笑:“蘇瓷,我勸你最好還是放了陳校長,難道你不知道陳校長是陳默的小叔?我好像聽人說,你現在跟著陳默的。”
他這話一出,陳訴立刻變了臉色。
不過文景沒有看到陳訴表情的變化,他死死的盯著蘇瓷,蘇瓷哈哈一笑:“陳默?他算什麼東西?”
文景心中的迷霧越來越濃,是蘇瓷演的太好,還是這件事真的跟陳默無關,難道真的只是蘇瓷要為蘇晉安報仇?
“呵呵,你就不怕陳默饒不了你?”文景進一步試探。
蘇瓷得意的揚起他漂亮的下巴:“他?他現在不是正跟著秦牧跑前跑後嗎?並且,你以為他就只有我一個?我告訴你吧,等我把你折磨夠了,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去找安哥,告訴他我幫他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