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去,這才稀稀拉拉的排尿了。
劉桂花熬了薑湯回來都兩個小時之後,五瓶藥水只剩下兩瓶了。
“多高溫度了?”
“三十九度。”
“你把他抱起來,咱們娘倆把這一壺都給他灌下去。”
容剛坐在床頭,懷裡抱著楊樹,按著他的胳膊不許動,在脖子下邊放了一條毛巾,劉桂花一小勺薑湯喂到楊樹嘴裡,喝進去一半吐出來一半。
第二口就不好好喝了,太辣了,吞嚥著難受,搖著腦袋不要喝,餵了幾次都撒在毛巾上了。
容剛狠了心,捏著他的下巴,示意劉桂花灌進去。
“好媳婦兒聽話,喝了這個就不難受了啊,小乖你最聽話了。”
劉桂花趁這個機會給他灌進去不少,辣死了,這股子味道竄進鼻子,楊樹鼓著嘴就要吐,容剛捏上他的下巴,摸著脖子,幫他往下順著。
“早就不想讓你幹這個狗屁村長,你就非要幹,把自己遭禁這樣,等你好了非揍你一頓不可。趕緊喝,燒傻了你我就不要你了。”
兇巴巴的吼著,劉桂花拍了一下他,說什麼呢,這時候你著急也別啥都說啊,這不是傷人嗎?
楊樹老實了,也不再掙扎著想吐掉,劉桂花再喂他喝,還真的一口一口的全部喝下去。
“好乖,真聽話,我媳婦兒真好,多喝點啊。”
滿滿一保溫壺的薑湯,全都喝下去,容剛摸摸他腦門,有些潮乎乎的。
“你跟你爸一個德行,急眼了就啥話都說出來,這是楊樹燒迷糊了,不然絕對和你幹仗。”
“我家這口子吧,有時候就跟那小孩一樣,做錯了狠狠的罵他一頓他就不鬧騰,不然縱容著他能蹬鼻子上臉,都是慣的。”
又拿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一會功夫,額頭的汗大顆大顆的,撲騰著要踹被子,容剛按著不讓他動,一會功夫伸手摸摸,被子都潮乎乎的了。
睜開眼睛,掙扎著要爬起來。
“怎麼了?”
“上廁所。”
容剛劉桂花這才放心,出汗排尿了,這高燒就退了,趕天亮的時候,三十八度,又做了一次血常規,沒有感染肺炎。
還是要住兩天醫院,成人感冒特別不容易康復。
容滿倉也被護工的攙扶過來,數落著楊樹,你這小子啊,還不如我呢,我都這麼大歲數了身體也比你強。你看你看,過幾天我就能出院呢,我還能繼續工作呢,你一場暴雨就高燒不退,哎,每天圍著咱們村多跑幾圈吧。
“別驢說馬臉長,都是一路的,我就奇怪了,咱們家這是怎麼啦,一個個的都病了,出院了咱們家去廟裡拜拜。”
劉桂花挺無奈的,楊樹傻樂著,容滿倉也裝傻,沒怎麼著啊,生病嘛,這也不是自己能預測的呀。
“一個出院了戒酒,一個出院了不許拼命工作,你們爺倆還能不能行了?住院都要作伴啊。”
“你忙你的去,我現在可以照顧我叔。”
“你可拉倒吧,感冒呢再傳染給我爸,他那心臟更受不了。”
“一個羊也是趕兩羊也是放,還是我來吧。”
劉桂花讓容剛去忙,她來照顧這爺倆。楊樹挺虛的,還想爬起來和容滿倉聊天呢。
病房門被敲響,老支書,村民代表,鎮長,還有不少抱著花的不認識的人都進來了。
這是啥意思?
“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