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被故意叫來飆車扣分從此吊銷駕照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被直接辭退了嗎?!
他們做得有點激烈,趕著時間卻又像是怎麼也不夠似的不停糾纏,夏揚坐上車後還在偷偷揉腰,強烈懷疑自己的腰是不是被方澤析不小心折斷了。
那些以前只用在別人身上的姿勢,現在都在自己身上一一重現,實在說不上是個什麼心情,只覺得對方是他的竹籤兒,就沒有那麼難接受。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方澤析春節要回家,他心裡就一直惶惶不安,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怎麼填都填不滿。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和方澤析在一起之前,他以為那種時時刻刻都要和對方粘在一起的想法是隻有小女生或者娘炮受才會有的,可他現在就是不想和方澤析分開。
愛情裡從不分強弱,一旦遇見,心便有可能柔軟到一塌糊塗。
同居的生活太溫暖太甜蜜,一起吃飯一起睡覺,起床後搶著上廁所,一個洗臉一個刮鬍子,在車庫裡偷偷接吻,各自開車去上班。
雖然彼此都很忙,但偶爾閒下來也會一起上上網,方澤析沒有什麼狀態錄劇,就掛上了暫不接新的簽名,但會去聽他唱唱歌,不必再顧忌什麼地用他的麥克風和粉絲們打招呼。
而忙起來的時候他翻閱檔案,夏揚加班回來,也會陪著他再坐一會兒,只是靜靜地看書,一句話也不說,卻能讓夏揚感到溫暖和放鬆。
如果這樣的生活可以延續一輩子那該有多好。
出發前方澤析戳了戳他的腰說讓他躺在床上休息不用送的時候,他哼笑一聲拒絕了。
其實不是為了什麼攻君的面子,僅僅是想方澤析呆在一塊,哪怕只多出那麼一小會兒也好。
除夕的機場人流量很大,方澤析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去託運,夏揚則兩手空空地跟著,他本想幫著拿點東西,方澤析卻阻止了他,嗤笑道:“注意保養,別等我回來了發現你在醫院裡住著養腰傷。”
夏揚額角冒起青筋,惡狠狠地威脅道:“等你回來,我送你進醫院!”
“你捨得?”
夏揚沉默了一會兒,抬起眼睛,眼神憂鬱地說:“還真不怎麼捨得。”
整個機場裡都開了空調,比外面要暖了很多,夏揚將大衣脫下來搭在手上,故意走出了一派氣定神閒。
於是在別人看來,他就是一個丰神俊朗氣宇軒昂的大老闆,方澤析則是幫忙拎東西的小傭人。
這讓方澤析非常抑鬱,為什麼總是這樣,他練了好幾年的氣度,到了真正的高帥富面前卻頓時土崩瓦解。
登機之前,夏揚突然抱住了方澤析,在他耳邊說:“竹籤兒,我會想你的。晚上到家了給我打電話,不,每天都要打電話。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發簡訊給我,好嗎?”
方澤析被他抱在懷裡,心跳一陣錯亂,幾乎想要不顧一切地扳過夏揚的臉,狠狠地吻他那張性感的薄唇。
夏揚卻只是抱了一下就立刻放開,在他肩上捶了一拳,表現得就像一對好朋友好兄弟一樣自然。
方澤析莫名地就覺得難過,這些委曲求全般的事情,本不該是夏揚做的。
他點了點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說:“好。”
經濟艙裡熙熙攘攘的人,一個個找著座位放著行李,空姐走過來提醒他們繫好安全帶。
方澤析想起一個月多前他和夏揚的那趟航班,安靜得彷彿整個飛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那些記憶太甜美,甜得讓人覺得不真實。
他拿著登機牌找到自己的座位,對邊上的人友好又疏離地微笑,然後拿出手機給夏揚發了條簡訊:“夏揚,我愛你。等我回來。”
發完簡訊他立刻關機,拿出前座後袋裡的書本,掩飾性地蓋在了莫名發燙的臉上。
方澤析的家鄉是南方的一個小鄉村,飛機降落之後他還要轉三趟車,從市到縣再到一個三面環山的小鎮,然後坐著小三輪才能到達他家所在的小村。村子不富裕,很多年輕人都外出做生意,但這些年經濟不怎麼景氣,每個行業都有一堆人在競爭,沒幾個做得特別發達的,也有一些回了老家,每天迎著寒風騎著電瓶車去鎮上那幾個廠子裡工作。
在同齡人中,方澤析算是最年輕有為的。
坐上三輪的時候他抽了個空給夏揚打電話。
夏揚那邊嘈雜而熱鬧,兩人沒說幾句話就掛了。
方澤析到家的時候恰好是晚飯時間,南方的空氣冷而潮溼,寒氣並非撲面而來,卻是悄悄地從四面八方滲透進來,凍得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