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倍的資金增長,這對於一個還在籌劃期的定製產品而言,確實不太尋常。因為產品沒有正式成熟,根本不可能出現拼單的現象,只有啟動客戶自己追加資金。
一個客戶用五十萬刀來試探投行定製產品的質量,除了是固執不聽勸告的新手,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人,在玩遊戲。
“有問題嗎老闆?”Ray看出洛紫辰的不尋常。
洛紫辰啪的合上了資料夾。“叫祁楓。”
“新客戶?”Ray一開門,看著金也斌手拿合同向外走時那副自信的樣子,不由一笑。
“嗯。”金也斌擠了下眼睛,開啟磨砂玻璃門,“聽上去來頭不小。”
“等等。”Ray突然拉住了金也斌。
“怎麼了?”
“不錯不錯,”Ray湊上來,仔細研究著金也斌的臉頰,“還好沒留下什麼傷疤,不然老闆要心痛死了。”
金也斌一笑,“與他有什麼關係。”
“我就知道肯定跟他有關!對我有什麼好瞞的嘛,”Ray不滿的拍了下金也斌的肩,湊上來小聲問著,“喂,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突然連話都不說了。”
“我和他隔了十幾個職級,沒話說有什麼奇怪的?”金也斌抬手看看錶,“不跟你扯了,我客戶要來了。”
最近他很是忙碌,工作總算上了軌道,而理財經理們對這個溫文爾雅做事得體的年輕人也漸漸多了幾分認可。
業務助理這個位子,本來就是花瓶的含量居多,加上很多都是為了大大小小的關係吸收進來的,很多理財經理寧可不用助理——一個不懂分析又不懂事,偏偏你又不好輕易開罪的人和你共事,是不是超不爽?
幸好金也斌不只很懂事,甚至懂一些分析,懂得適可而止的提供建議。
金也斌下到一層,直接走到了正門大廳。
4:15p。m。
一輛幻影幾乎一秒都不差的停在了SN的正門口,一個男人走了下來。
男人俊美的面龐帶著一種特有的冷漠。
這種冷漠,就像是洛紫辰。
金也斌深吸一口氣,微笑,走上去。
“邵先生嗎?你好,我是Aaron,金也斌。”
男人轉頭看向金也斌,勾起唇角一笑,伸出了手。
“邵熠陽。”
“鼎臣國際?”金也斌心中一驚,隨即恢復了笑容,“好的,邵先生,我記得了,到時候去找您,好的。再見。”
“那個幻影男?”林子期走過來,雖然珊妮不在,他還是很自覺地開啟珊妮的櫃子拿出一包花式威化餅,“餓死我了,來點?”
金也斌搖頭拒絕了林子期借花獻佛的好意,“嗯,就是他。”
“聽說開幻影的男人都特別固執,”林子期若有所思,“估計你想搞定他得費不少力氣。不過話說回來,還是這種人最爽,一旦搞定了,可能一個月的業績都有著落了。”
“有可能,”金也斌計算著,“不過我還有個問題得問你。”
“說。”
“我們去外面見客戶的話,梁姐那裡有沒有經濟支援?”
有時候客戶沒有時間或者是各種原因不方便到SN來,銷售們就要出門去找客戶。作為理財經理會有一部分活動經費請客人喝喝咖啡,不過身為業務助理就沒這種待遇了。
“找你的理財經理一起去嘛,他們有專項經費的。”
金也斌一攤手,“客人說我去就夠了,他不喜歡跟那麼多人一起。”
林子期想著自己的親身經歷,不由連聲長嘆,拍拍金也斌,“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金也斌啊,你好自為之。”
金也斌馬上明白過來,一臉苦笑,“這次我要大出血了。”
林子期轉過臉來,“在哪?”
金也斌一嘆,“鼎臣。”
林子期一怔,這客人可真會挑地方,鼎臣國際,不是原名海生大廈的那個大樓麼?
三年前,海生集團被收購,金也斌的父親就是從自己視為畢生得意之作的海生大廈樓頂墜樓身亡。當時的報道鋪天蓋地,海生的失敗也成了街頭巷尾的熱議話題,各種專業人士此起彼伏的發表著見解,各種流言甚囂塵上,連從來懶得看報紙的林子期都聽了無數。
什麼金董事長被海生集團的元老出賣啊,異常的股份流失啊,更有甚者說這一切都是金董事長為了捲款潛逃而用的障眼法,他帶著自己的一兒一女早就逃到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