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叫程程的女孩便發覺了不對勁。
向來刻苦努力想要出人頭地的水燦居然沒來上課?
懷著忐忑的心情前往鄭家拜訪,她依然沒有見到水燦的蹤影。
直到偷偷前往鄭玄的學校跟蹤鄭玄,她才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心上人竟然被這位鄭家二少爺囚禁了起來。
勢單力薄的她只能尋求自己最為痛恨的本家的幫助將鄭玄支開。
當她終於見到心愛之人的時候,已經是水燦被囚的九天後。
那個被像條狗一樣綁在床腳的水燦讓她悲慟出聲。
“水燦……”
“程程?!”陡然仰起頭的水燦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
她分明看到了他笑容中對她的一腔情意。
那一刻,她篤定這個少年定然是那個與她相伴一生的人,即使對方拿種種理由推開自己,她也絕不放手。
節日賀文(雷,含H~)
中元節:中元怨鬼
叮咚叮咚~~~
深得見不到一絲光亮的幽潭之中,我仰躺在潭底靜靜地數著潭壁滴水的聲音。
我不記得我躺在這潭底有多久了,我也不記得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只記得這水潭初建成之時便是我長待於此之時。
恍惚地記得像斷線風箏掉落下來的一刻,那人喚我一聲:“吾愛水生。”
水生水生,水生愛,愛成痴,痴長怨,怨化鬼。
道士當年一語竟是真言。
“還想那般作甚?反正死等了這麼多光景,那人的這一世必將途經這裡。”用手遮住自己空洞的眼睛,我淺淺地笑起,“寂寞了一千多個華年,我終於能拉他來陪我了。咯咯~~~”未合攏的指縫中漏出幽魅的深紫光芒。
傳說,初成的鬼,瞳孔是深紅如血,而我自入得這潭底,眼中只有一片深紫。
那是最為兇狠的怨靈厲鬼凝結而成的戾氣。
“子時到!鬼門大開,眾鬼出行!”一道渾厚的聲音將這潭底的死寂打破。
時隔一千三百七十四年五十三天兩個時辰一刻,與他再次見面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耿綬之林,據傳曾經只是一片荒地,是古時一位太守之子為了他心愛之人植下一片樹木,才有瞭如今這浩瀚森林。
平時已是陰氣森森,鮮少有人踏足,這中元之日便是更添了鬼魅之氣。
卻有數人護著一輛空著的花轎穿梭於這連蟲鳥都絕跡的耿綬之林中。
“安心安大將軍,這前往鄰國迎親,為何你偏偏挑這麼個鬼地方走呀?”連奕上前幾步攔住走在隊首的安心,頗為不滿地抱怨道。
二人皆是一身盔甲的將士裝扮。
“連同僚莫急,這耿綬之林,我們再行個一個時辰便可出去。”安心挽住連奕的手腕,淡笑著安慰他。
“哼~”連奕哼聲不響,撇過臉望向身側的竹林深處。
忽然,一抹白衣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來者何人?”連奕提劍大喝,人已向白衣飄過處奔去。
“哎!連同僚!”安心欲要伸手去拉,卻撲了個空。
“各位同僚請在原地稍作歇息!”安心轉身命令道,“等我將連副將追回,我們再行出發!”
言畢,安心便向著連奕離去的方向追去。
“你們在這呆著,我去湊個熱鬧。”身為龍閣大學士的鄭雨從隊伍中走出,隨意地交代了一句,也便跟了過去。
在鄭雨的帶動下,亦有數人閒不住,紛紛跟著去湊了熱鬧。
最後,只餘下了四名轎伕留下看著轎子。
空曠的懸崖邊,野草蔓蔓。
我負手而立,靜靜地等著身後之人的靠近,狂風吹亂一頭長髮。
來人在我身後停住,一身黑衣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師兄,終於教我等到你了。”我緩緩地轉過身,向身後的薛銀仁展現我最溫柔的微笑。
“一千三百多年了,小受受你還是沒什麼變化嘛。”薛銀仁的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
“呵呵~是啊!那麼,師兄,你來到這裡是做好了陪我留在那冰冷潭底的覺悟嗎?”我輕輕地提起手,淡笑著問道。
“不~我們再也不可能了……”他悲慟地說道。
“哈哈~~~”稍稍一怔後,我仰天狂笑了起來,“師兄,這是我與你相交以來,你唯一講的真話啊!”
驟然間,風雲變色,鬼魅哀號之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