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嗓子就喊了一聲。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韓曉就站在門口。護士還在後面說探視的時間已經過了。何大為說這人我認識,就通融一下吧。護士說那就快點吧!醫院要鎖門了。
韓曉從進門的那一刻起,目不轉睛的盯著何大為。
韓曉!何大為叫了一聲。
韓曉的身體一顫,大步走過來,掏出一封信丟在床上說,信我看過了!你沒事就好!說完,轉身就走。
韓曉!何大為猛地起身,卻因為牽動了傷口摔到了地上。韓曉轉身撲過來,扶住何大為說你想幹什麼?你一次沒把我嚇死,還想再來一次?
何大為看著韓曉,他也瘦了,眼睛裡有一點瘋狂的光。韓曉衝著何大為喊著你想死是不是?你以為我會感動嗎?你以為我會接受嗎?你沒有權利做出這樣的決定!韓曉越說越激動,他順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說你要是真的想死,我們現在就一起死!
何大為一把抱住韓曉,說對不起,韓曉!對不起!對不起!我一點也不想這樣!但是,真難熬啊!生活真難熬啊!
兩個人的眼淚溼潤了彼此的臉龐。
稍微平靜之後,韓曉把何大為扶回床上,準備去拿毛巾,何大為握著他的手一步也不讓他離開。韓曉只好坐在床邊,把何大為攬在懷裡。
何大為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韓曉,包括張先明和孩子的事情,說完這個何大為沉默了,他抬頭看著韓曉。
韓曉知道,就算何大為有錯在先,但自己的老婆懷了別人的孩子,任何一個男人都是難以接受的。
韓曉低頭說每個人活得不容易。然後朝何大為俯身下去,一個深深的親吻,久違的身體接觸,熟悉的氣息,兩個人都有點情不自禁。
何大為緊緊的把韓曉壓在自己的胸口,親吻著他的頭髮。韓曉伸手向下摸去,低聲說硬了。何大為喘著說你這樣摸我,能不硬嗎?韓曉的手指靈活的動作著,何大為沉溺在韓曉所帶來的快感中。如同第一次一樣,何大為抑制不住想喊叫,他喊出了同一個名字:韓曉!
一個月以後,何大為出院了。他和妻子小娟作了一次長談,夫妻倆把各自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陳小娟是不是真的愛張先明,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孩子。充滿謊言的婚姻無法維持下去,但立刻離婚對陳小娟來說肯定不好過,最起碼人言可畏。
鑑於何大為在抓捕行動中的突出表現,分局決定升任他為副局長。就在分局局長正要把這個決定通知何大為時,他卻把辭職報告扔在了局長的辦公桌上,說我不幹了!誰想當誰去當!氣得局長的臉都發白了。
何大為在孩子出生以前都盡做丈夫的義務,照顧著小娟。在此期間,韓曉在兩座城市間來回跑,因為有許多事情要辦,比方說原來租的房子兩個人住太小了。
五個月以後,小娟的孩子順利出生了,何大為和韓曉守在醫院裡,張先明等在醫院外。
對派出所來說,最近的變化可有點大。所長何大為放著副局長的位子不坐,居然辭職了。本來應該當上所長的張先明,卻主動要求調往城西監獄工作。最後誰也沒有想到,所長一職竟然由幹事小王擔任,小王成了派出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所長。
何大為將他已經簽字的離婚協議,還有全部財產留給了陳小娟,並說她什麼時候想籤就和他說一聲。
何大為就這樣和韓曉踏上了前往另一座城市的火車。韓曉買的是軟臥,到了晚上,另外兩個鋪位也沒有上人。半夜,何大為爬上了韓曉的鋪位,把韓曉摟在懷裡。韓曉睡意朦朧的看了何大為一眼,伏在他身上睡去。何大為看著韓曉沉睡的側臉,感覺心裡好像當年從警校畢業時一樣,彷彿充滿力量,無所不能!這種滿足感使何大為很想不顧一切的喊叫,但最終,他只是把嘴唇映在了韓曉的臉上,然後也沉沉睡去。
火車在黑夜裡向前飛馳,把人們帶到他們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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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和不如意(有了快感你就喊的番外) BY 綠光
韓曉從酒吧回來時已經快十點鐘了,最近新的酒吧在裝修,他回家都很晚。
開門以後,房間裡黑黑的,沒有燈,何大為不在家,韓曉有點失望。
幾天前,陳小娟打電話來說離婚協議她已經簽了,讓何大為回去辦手續。
還沒有回來啊!韓曉喃喃自語。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接到何大為的電話說今天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