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也是這樣說。他說，如果再陷
下去，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阿豪說的話我會很自然而然的聽進去。就算那是他在霸子那喝下的第五杯酒後說的，我也把它記進腦袋裡
了。
「你是他的小天使喔？」阿豪喝著酒問我。
「對呀，很衰，但是又很幸運。」
「你根本就還一直在喜歡他嘛——」阿豪拍著我的背說。
「沒有啦，我只是…」
「你知道嗎？從我的角度看，你也還在喜歡他。」我還沒說完，在吧檯的霸子突然冒出來說。
「…可是我…」
「我平常在追女生的時候，我也是這樣。說不喜歡她，其實嘴上唸的都是她。」
認識這一個星期下來，我確定霸子是喜歡女生的。不過有時候他又開玩笑的說想當同性戀看看，說想要給阿豪插。每次說
到這，阿豪就都會拿桌上的叉子猛叉他。
雖然霸子有時候愛胡言亂語，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他的，就算他是異男。
他對我的建言，我也會聽進去。
「但是其實我知道他不會喜歡我啦，所以我自己會拿捏好…」
「第一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阿豪趴在桌上舉手發問。
「我不知道，猜的呀。」
「第二個問題！」
「你現在到底是把他當好友看還是情人看。」換霸子舉手發問。
「嗯…好朋友呀…應該是好…」
「第三個問題！如果他也喜歡你，只是不好意思說怎麼辦？」我還來不及回答，問題一直陸續的來。
「…」
其實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三個問題。
他沒有喜歡我嗎？可是他真的很在乎我呀，這我是知道的。
我把他當什麼來看呢…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我知道我不會太逾矩就是。那如果他喜歡我，只是不好意思和我說？
這第三個問題，我根本連想都沒想過…
自從那一天在力民家開party後，我就直覺力民是異男。也因為這樣的結論，所以造成我自己的吃醋、忌妒、排擠與不諒
解。
我這一個多星期來，幾乎都來找阿豪和霸子。
他們對我的事也很瞭解。但是，我卻無法提出他們這麼令人驚訝的假設。
力民，有可能喜歡我嗎？
「想不出答案喔？」阿豪問我。
「…我不知道，從來沒想過…」
「那現在想過之後呢？」霸子問我。
「…不知道，還是不知道…」
就看見阿豪和霸子兩個人露出一種「齁唷，你是白痴唷」的表情。
我也不懂他們問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你不會去確認他的想法喔？」阿豪說。
「確認…我要怎麼確認？」
「現在不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了嗎？」阿豪喝著酒說。
「機會…哪有呀？」
「小——天使，小——天使。」霸子用古早電影小飛龍的曲調唱出來，這才讓我恍然大悟。
「喔，你們是說這個喔——」我說。
「廢話，不然是哪個。」
「現在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去接近他，調查他每一種喜好。」
「當然，這個喜好包含很多種。其中一種就是問他喜歡怎樣的人呀。」
「就算被別人發現，你也可以用小天使要照顧小主人的名義帶過去呀。」霸子說。
「…」
「不錯吧？」阿豪說。
「是不錯…可是，要是他真的是異男的話…唉…我怕我會更難過…」
我又開始怯懦了起來。每一次要遇到真相的時候，我總是選擇變成鴕鳥。看不見，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這樣子的態度，
很不好。我自己是知道的呀！！
「唉唷，又沒差。而且如果他是異男的話，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追你啦——」阿豪笑著對我說。
「…不要開這種玩笑啦。」我沒好氣的說。
「他不是在開玩笑，阿豪他是說真的。我看得出來，他蠻喜歡你的喔。」霸子在一旁說。
我只見阿豪對我微笑著。雖然他笑容中帶著一點羞澀，不過我卻絲毫沒有見到任何不好意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