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喚醒,張王非但不難受,還很習慣,天經地義似的。他在高峰身邊學會一個新詞:老子!
張王對高峰說:老子要喝酒。高峰就帶著弟兄拿人頭馬灌他。
張王對高峰說:老子要賭馬。高峰就給張王買滿當天香港所有的賽馬。
張王對高峰說:老子要玩你的女人。高峰白天就把那女人拖到張王的臥室裡。
張王和那女人滾了半天床單,忽然覺得不對勁,掐那女人下巴對著陽光看,眉毛不粗不細,歐式眼眶,雙眼皮,大大的狐狸眼,眼睛還挺亮,直鼻樑,薄薄的唇,整體來說挺清秀。
張王一腳把她踹下床,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說他媽的像誰?老子還當照鏡子呢!”
隔天那女人回到高峰身邊,兩人滾床單,滾完了床單高峰抽了個枕頭壓在那女人臉上,那女人手指甲長,挖了高峰好幾道血印子,高峰不耐煩一膝蓋頂上那女人肚子,沒兩下那女人就不再動了。
高峰有批貨在馬來西亞被人劫了,張王說正好,一直想去那地方玩。所以高峰一夥人就去了馬來。馬來一直是老鷹的地頭,他和高峰勢成水火,這次貨極可能是他劫的。
張王開啟一個快遞寄過來的箱子然後說:“高峰,他一定很恨你。”
高峰往箱子裡看啐了一口:“媽媽的,今晚上咱們吃香肉火鍋。”箱子裡是高峰在塞班島別墅的獵犬,只不過是一段段的。
高峰要帶人去和老鷹談判,走前把張王按在沙發裡說:“大哥,你別去,你忘了,他最恨的是你。”
晚上回來時,一批人裡少了六七個,高峰捂著肩膀,紗布纏著滿滿一身,張王笑著調侃:“高峰,你越活越迴旋了。”
高峰本來皺著眉頭罵手下,看著張王這一笑,忽然就沒了動靜。張王躺進沙發裡,姿態悠閒的伸長了腿,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居然松的可以,上身普通的白襯衫,不過少扣了兩扣,他還沒穿襪子,腳也很白很白,高峰把他來回看了個遍,忽然跳起來衝著手下們喊:“滾,都他媽的滾出去!”
張王仰在沙發上笑,狐狸似的,哪還有原來的春風細雨,張王只把手摸進襯衫裡搔癢,高峰就把眼都瞪綠了。
等人都消失了,高峰坐在沙發上低聲問:“你想起什麼了?”
張王笑著說:“一點點,老鷹是不是有個弟弟?”
高峰走過去蹲在他身旁細看他腳丫:“是啊,五年前,他惹了你……” 高峰伸出手摸他白白的腳丫,有骨頭但肉肉的,細膩出一種可怕的吸引力,高峰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然後呢?” 張王沒管他閉著眼問。
高峰低頭舔了一下喘著氣說:“你把他送到了泰國。”
“為什麼?” 張王睜眼問。
高峰舒手伸進鬆鬆的褲管摸弄那帶著小疤痕的小腿然後說:“你真忘了,你讓人把他弟作成了人妖送到夜總會,還帶著我們去給他捧場,你一點不記得?”
張王翻了個身剛好方便高峰摸他緊實的腰側:“有點印象,李珈殺的他?”
“嗯,那怪物咬了李珈那兒一口,然後……” 高峰的手順著腰線上移到張王胸前,“媽的,這些你早晚會想起來!問個屁呀!”
張王一腳踹過去,正中高峰繃著紗布的肩膀:“沒問題了,現在他媽的老實點,給我睡覺去!”
高峰虎著臉愣沒敢說話。
高峰帶著張王去練槍,張王的仇人那可不是老鷹一個,現在的張王什麼都不記得,一旦要在哥幾個身邊待著,那就的會玩槍,起碼得把自己的小命保住不是?
打了一會,張王就嚷嚷沒意思,高峰皺著眉頭也沒辦法只好說:“那你跟小李去賭場轉轉吧,我還有點事得解決。”
看著張王的背影消失後,高峰撥通了楚子袁的電話。
“楚哥,大哥廢了,是真的,沒一發中紅心的!”
張王的靶子上,七個孔大多在八環外,卻費了三十多發子彈,也難怪高峰說張王廢了,擱以前,這三十多發子彈就算不是全中紅心,能歪到三環以外的也超不過五發,那年頭,只要張王手裡有槍,他就可以說了算,絕對囂張!
張王和小李子去了賭場,本想玩上兩手,可兩人卻被幾個人攔住了,為首一人真一熟人——老鷹。
老鷹舔著嘴衝張王說:“真是好久不見啊,夜叉!”
老鷹四十多歲,半個英國人半個馬來人,還算英俊,就是鷹勾鼻子太突出,所以道上人都叫他老鷹。
老鷹和張王同坐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