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殘酷戀物語
作者:不逢楊意
備註:
正如同高峰第一次見到張王,楚子袁第一次見到張王,李珈第一次見到張王,甚至是老鷹第一次見到他一樣,他們所有得人都不會想到這樣偶然的相遇,偶然的宛如路人的偶然人,竟會在他們不同的生命中扮演著一個或多或少的必然角色………
☆、1、張王
1、張王
花園裡一個男人穿梭其間,衣著普通,臉面卻如這春景,如果有閒人路過,定要駐足把他端望一番。
輕咳幾聲,額角有些汗滴,面色比梨花還白三分,真像個妖精。
身後有人喚他,很急,他轉身任那人旋風般撲來,他張手,只是下意識的反應,那人熊腰虎背的,又是加速度,撲到他身上不預言也是個滾地葫蘆,他這肉墊委實冤枉,剛想呼痛,來人大喊:“張王,張王,我可找到你了!”
他嚥下話一陣暈:“你先起來吧,我……”很痛,這話沒說完,因為下雨,壓他身上的人比他明顯更像個男人,此時卻哭的像個女人,黃河氾濫不可收拾。他不知如何安慰,張著的手自然放下,剛好把個大傢伙摟住,這樣像擁抱,卻是母親般的感覺。
來人止了雨勢,只拿洗亮的眸子瞅他,明明是個少見的猛男,這形象卻小媳婦的可以,張王又一陣暈還是那話:“你先起來吧!”
“你…還記的嗎?”猛男嚅嚅的微發出聲音,動物般哀鳴。
張王抬頭一看,姿勢的緣故,看到那額頭頂上落著疤,縫過針的蜈蚣!摟著來人的手自然又鬆開,面色還是那樣,說不出的白,皺起眉頭啊了一聲:“記得點!”
來人還不起身,聽到他說話,碩大的身軀就像盤古死時的壯烈,猛然一抖,然後蔓延一股子淒涼。可張王比他還淒涼,那被壓的感覺像噩夢似的,鬼壓床!
將來人請到客廳裡,擺了好茶,飄香都帶著餘韻。張王靦腆的笑,春花一樣的風情醉了滿屋的氣氛,都收拾了霸道和狠唳,打手和保鏢、老大和姦商、梟雄和傳奇,這些人安靜平和的坐在這方天地,細細品味手裡的綠茶,淡和思遠、雅以飛仙!
多少年了,不說什麼悽風苦雨、開疆拓土,這一刻的永恆才能明瞭,身邊這人才是家呀!
張王不說話,身前這些坐著的人也不說,身後那些、屋外那些更是沒資格說,一時靜到落針可聞,張王又笑一下,溫度回升,然後虎背熊腰的那個先開了口:“我叫高峰,這狐狸叫李珈,那個衣冠禽獸叫楚子袁,這個……”大個子把坐著的都點了名,張王衝這些人一一點頭,其實一個也沒認出來,只是應該維持著謙恭有禮的態度。
點完了名又沒了聲響,張王喝了口茶連‘你好’都小氣於敷衍。高峰摸摸頭看向李珈,李珈眼神一暗,不知為什麼苦楚,只有楚子袁溫和的笑著一如來時。
高峰摸掉一把頭髮也沒人說話,他決定捐軀:“那個,大哥,你還好嗎……我是說……”失蹤的這些年,死裡逃生的這些年,拋棄我們一人流浪的這些年,亦或是忘情棄愛的這些年……
張王看著他笑了,還是春風化細雨的,“還好,就是醒來時什麼都忘了,所以也不知道還有這麼多兄弟。”
淡淡的兄弟兩個字刺傷了所有記得的人,連楚子袁也不再微笑,只有不記得的人還在春風化雨。
“那,大哥,你隨我們回去,我……我們養你?”這話說的大逆不道,擱以前,早就把槍管頂在了高峰的額上,這時卻沒顧慮了,大哥他早就忘了,忘了打槍,忘了抽刀子,忘了如何作個大哥。
張王欣喜的說:“好啊,我一個人在這裡也怪悶的。”
高峰不知道到該不該笑,高興,可以這樣接近他,苦悶,接近的這人還是不是他?
李珈贊同的說:“是啊,應該聚聚,這麼多年大家都挺想你的,你就在我們幾個人家輪流住吧,一家住上一個月,和我們熟悉一下。” 李珈徵詢的看著楚子袁,只要他點頭,其他人還用說?楚子袁沒表態,高峰看著他又摸摸腦袋,張王有點尷尬起身說:“我去加水。”繞過沙發向廚房走去。
楚子袁輕輕咳嗽了一聲,李珈僵直了身子,高峰還在摸腦袋,手卻溼了。張王端著茶壺渾然不覺,走到茶案旁,身後有個保鏢動了一下,張王端著茶壺倒水給各位,水氣嫋嫋的升上去,朦朧了他的額頭、眼眉,連身子都修長的荏弱起來,惘然間只覺得朦朧秀美。楚子袁微微動了手指,乾淨的指甲卻有些長的透明。
高峰忽然喳喳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