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聽麼?”看他點頭,周毓安嘆了口氣,說道,“他說,他沒有你透過他看到的人好。他比不上。”
楚凌真沒說話,只是低了頭默默地喝放到面前的果汁。果酸碰到傷口,疼過後卻沒了感覺,楚凌真覺得很好,一口氣仰頭喝光。唇上一片瀲灩,他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不來了罷。”
沒了消閒之處,他也只好開著車到處亂轉,轉累了就掉轉車頭回家。
門上果然還是斜插著一枝月季,楚凌真突然沒了脾氣,拿起來就開門進屋,隨手插進還裝著綻放月季的細口瓶子裡。
歪斜在床上看書,看得久了眼睛也花,他居然看見小時候的楚凌簡蹲在園子裡,正要伸手去碰快要滴落的露珠。楚凌真眯了眼睛,剛想上前去,便看到少年時期的自己走了過去將他推到一邊。不巧小小楚凌簡掌握不了平衡,半邊身子就倒在了月季花叢裡,壓壞了一小片花。
少年的楚凌真生氣說道:“不要碰我的花!”說罷瞪著小小的楚凌簡。長時間的倒地不起和楚凌簡的啜泣讓他疑惑,皺著眉過去看了看,說道:“你哭什麼。”
“疼……哥哥,好疼……”小小的楚凌簡不敢哭,只是小聲抽泣,“刺……好疼……”
他猶豫了一下,便過去將他小心抱起來。太小的孩子讓他有些無措,惡聲惡氣說道:“坐好,我看下。你別哭了!”
是月季的尖刺刺傷了面板。他一邊心軟一邊覺得不該對他好,想了一下回去拿了藥膏,小心抹著傷處,“不許哭,這件事不許說,你以後也不許再過來碰我的花,聽見沒有?”
小小楚凌簡垂著淚無聲點頭,卻還是拉了他的手偷偷抹眼淚。
書掉在地上,楚凌真有些迷濛。他剛剛瞌睡過去,竟然會夢起以前的舊事。
楚凌簡說的可是這件舊事?那他的“對他好”要求可真低。楚凌真捂著額頭,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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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好想寫弟弟推倒哥哥這樣那樣OO又XX……捂臉
但是現在OOXX了後面就不好收場了,不如OOXX了就……哥哥再也沒可能喜歡上弟弟,就剩下恨,兩人BE。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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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好帶感!單獨限制
15
夜裡想得深了,醒來時楚凌真仍是迷糊,直到梳洗時留心一看,臉上已經消去了之前的詭異痕跡,腦子才稍稍清醒一些。昨夜夢裡斷斷續續地出現許多片段,地點十分熟悉,人物卻是模糊,待他快要想起的時候斷然轉換到下個場景,讓他措手不及,只能被迫觀看沒有對話的啞劇。
現在他卻只記得夢裡大片大片的月季花叢,其他的實在想不起來,怕是全都與楚凌簡相關。
既然是與他相關,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事情,想不起也罷。
今天起早了,楚凌真不想立即去公司,便繞了段路去了一條隱秘的巷子裡。才剛進去沒多久,屬於街坊的熱鬧說笑聲傳入耳中,再進入深些,儼然一派好光景。兩旁的住家卸了大門門板,就地擺了幾張小桌,旁邊高高的蒸籠和屋內煙霧繚繞的流理臺,與別的時候極是不同。巷子里人已漸多,三三兩兩坐下來,和住家點了單,洗了茶杯倒了泡好的茶水,笑談開來。
他找了家人不算多的坐下,要了份豬腸粉和豬紅粥。
這裡是老街,早餐都是做了幾十年的老師傅手藝,與現在外邊賣的不一樣。他許久沒過來,今日突然想來吃一吃罷了。路上見到的景色仍是舊時模樣,磚紅的瓦片房冬暖夏涼,坐進去即便旁邊就是水汽滿滿的流理臺,隔得不遠他仍是一派清涼。
豬腸粉用鵝油淋了一遍,又用特製的醬油淋了一遍,端到他面前時滿滿一瓷碗,引得他食指大動。
待他吃完老街裡已經十分熱鬧,不少人走過,和周圍的住家打招呼,那是十分熟悉了。楚凌真付錢後抬起頭,不遠處偷偷看他的目光縮了回去,很快又掀起眼皮看他。
楚凌真朝對方笑了笑,那小女孩立即又不看他了,只低了頭吃著。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臉,無奈地笑著,抓著打包的幾塊馬蹄糕和甜糕離開。
秘書小姐見他進來,笑道:“副總早,身體好些了嗎?”
昨天他說身體不適請的假,現在突然被這麼一問有些怔忡,開門的動作愣了一下說道:“啊……已經好了,謝謝關心。”辦公室在他離開一天過後顯得有些冷清,像是遺失了什麼似的,仔細想來,竟是少了每天一枝的鮮色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