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把拽到了自己懷裡正面抱住他,“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王澤生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伸手反摟住他的背。
實際上,他的心情的確算不上愉快,甚至可以說有些苦悶。
“你是不是故意的,”半響后王澤生才悶悶開口,“故意借給我你的手機,故意讓他到醫院裡來……你知道我會回來然後撞上你們爭吵,對不對?”
餘時航將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一隻手安撫地摸著他的背脊,不緊不慢地“恩”了一聲。
王澤生霎時覺得有些惱怒,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卻被後者強制性地抱住。
“澤生,我承認我這種伎倆卑鄙了一些,”餘時航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耳廓,語氣漫不經心帶著幾分慵懶,“但我也不是正人君子,只要能掃蕩擋在你我之間任何的障礙,我並不在乎手段。”
王澤生手上推搡的動作頓住了,嘴上卻依舊反駁道:“……你完全可以直接和我說明整件事情。”
“你會百分之百相信嗎?”餘時航笑了,眯著眼睛抬起他的下巴,“與其讓你猶豫地藕斷絲連,還不如讓我斬個痛快。”
王澤生:“……”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事實,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餘時航說,“我無法容忍我們之間有任何裂縫,哪怕是一個已經過去的小小的誤會。”
王澤生望著地板有些失神,囁嚅道:“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實際上在電梯裡看到簡訊之後,王澤生就猜到了這一切都可能是薛辰逸所為,如果說回來只是想求一個證實的話,那麼他在門口聽到一切之後就完全沒有了欺騙自己的理由。
讓學長毫不知情地在樓下淋雨,以至於得了肺炎住院;對他的一切行動採取類似軟禁的態度,甚至一言不合就上前動手,這一切都出乎王澤生的意料。
他對薛辰逸的行為感到詫異,更多的卻是對他的陌生感――在王澤生的印象裡,對方總是待他親切的兄長,很難想象一向溫和的他會做出這種接近於偏激的事情。
就算是不想讓他和男人談戀愛,這麼做也有些過火了吧?
“澤生,”餘時航叫了他一聲名字,打斷了他的思路,王澤生抬起頭,卻見對方有些欲言又止。
王澤生:“???”
最終餘時航只是嘆了一口氣,捧起他的臉在他額前吻了一下,“你只需要喜歡我,只相信我就夠了,別再去想他的任何事情。”
王澤生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不禁有些失笑,“你把他貶得一文不值。”
“是,”餘時航勾著唇角捏了捏他的鼻子,“對我來說也只有你是值得的。”
王澤生拍開他的手揉了揉鼻子,陰鬱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以前怎麼沒發覺你這麼油嘴滑舌。”
餘時航沒說話,只是低笑一聲抬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唔……恩……”
王澤生被他突然的索吻嚇了一跳隨後很快反應過來,乖乖地張開了嘴唇。
餘時航的索吻就像是一簇火苗,無論是被他舔/弄的嘴唇還是肆意吮/吸的糾纏都讓王澤生感到呼吸發燙,甚至連身體都有些發軟,只能靠著他,任他掠奪。
一吻結束,王澤生已經有些喘氣,卻見餘時航翹著唇角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帶著笑意戲謔開口。
“懂了嗎,這才是真正的‘油嘴滑舌’。”
王澤生一時語塞,只得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下樓到藥房買了創口貼,王澤生幫他擦碘伏的時候力道格外用力,疼得餘時航咧著嘴巴直倒吸冷氣。
“疼嗎?”王澤生明知故問。
“不疼。”餘時航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臉,“疼我也受著。”
王澤生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瞥了他一眼,“叫你故意不還手,活該。”
話雖這麼說,他的力道卻柔和了下來,餘時航看著他緊繃著一張臉故作嚴肅的模樣,心裡的柔情幾乎快要化成一攤水。
“澤生,”他說;“我又想親你了怎麼辦?”
王澤生:“……”
似乎還嫌不夠惹火,餘時航抓住他空著的那隻手就往自己□□摸,勾著唇角故作委屈道。
“它也站起來了。”
而這一系列調戲的輕佻動作自然是讓王澤生生惱羞成怒,用棉棒用力地戳了一下他的傷口,紅著耳根罵了一句“無聊”。
餘時航並不想在醫院住太久,在醫生醫囑下又拍了一次x片,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