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做了標註。但是顧之澤他們根本就沒有去看些林立的大大小小的牌子,而是筆直地衝著一個角落走過去,那裡豎著一面不很大,但是在一片黑色中異常顯眼的、鮮豔的五星紅旗,舉著旗子的是項俢齊。
項俢齊兩大步迎上來,一把握住老陳的手,然後衝顧之澤丟個眼色。顧之澤忍著笑看他擺出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來跟老陳寒暄:“辛苦了,還安全吧,具體的形勢我們回去慢慢談……”
老陳依舊笑眯眯地聽著,等項俢齊說完了才不緊不慢地說:“裝什麼大尾巴狼,不就是想問我給沒給你帶酒麼?”
項俢齊摸摸後腦勺,笑出了一口潔白耀眼的大白牙,立刻給老陳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狗腿十足地把老陳手裡的包接了過來,一個小手包。
高鵬目瞪口呆地看著項俢齊,顧之澤很同情他,也很理解,因為這種表情曾經在馬軒的臉上也出現過。
應付完帶隊的老陳,項俢齊終於可以“原形畢露”了,他一把摟過顧之澤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小顧子!哈哈,你算是落到我手裡了吧!”
顧之澤聽到“砰”的一聲,這是高鵬下巴掉在地上的聲音。
他尷尬地扭過頭來解釋:“那個……我跟項大哥是同鄉。”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項俢齊非常認真地說,“我都快哭了。”
我都快丟死人了!顧之澤在心裡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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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俢齊開了一輛依維柯出來,自己是司機兼嚮導,一路走一路跟新來的同事介紹情況。顧之澤坐在顛簸不已的車裡,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炒鍋裡的土豆塊,被拋得滿車亂撞。他死死地攥著把手,看著窗外的街景。
底坎納波利同樣是一個穆斯林城市,到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圓頂星月標誌的教堂,藍色和白色相間的教堂在藍天白雲之下顯得神聖而靜謐。可是這個本應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