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
顧雲森臉上的笑慢慢地斂住了:“之澤,其實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一個人也可以……”
“不不!”顧之澤打斷父親的話,他知道父親要說什麼,“爸爸,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我們之間……本來就有問題,真的。我覺得……我對她的感覺一直很模糊……”
顧雲森覺得兒子這是在找藉口,於是勉強地笑笑說:“自從你媽媽走了,你就一直很懂事,爸爸不想連累你。你看,因為你要照顧我,都沒好好複習,研究生也沒考上,又跟思寧……之澤,你跟思寧一起去楚州吧!”
顧之澤不敢跟父親說自己根本就沒參加研究生入學考試,只是一個勁兒地安慰老父親,舌燦蓮花地描繪出一個美好的藍圖:“爸爸,您看,你兒子將來會成為名記,你會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你兒子的這張帥臉!到時候,漂亮姑娘會一大波一大波的,你只要坐在這裡,幫我精挑細選就行,就好像選妃一樣!再說,我才22,你不至於那麼緊張吧?”
顧雲森一邊聽兒子天花亂墜地胡扯,一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之後的兩個星期,顧之澤簡直要瘋了,面試通知一個接一個,他整日都奔波在面試的路上。而《晨報》始終沒有迴音,顧之澤本來也就沒對《晨報》抱希望,所以很快就把兩週前的那場火藥味兒十足的面試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週六的早上,顧之澤接到導師的電話,導師溫和地說:“顧之澤,明早九點前想著把稿子發到我郵箱裡啊。”
“什麼稿子?”顧之澤一頭霧水。
“論文修改稿啊!你小子不會忘了吧?”
“論文……那個……那個修改稿?”顧之澤傻了,人生果然就是一個打擊接著另一個打擊!
於是週六一整天,顧之澤完全進入了癲狂狀態,瘋了一樣在修論文,徹夜不眠,直到週日凌晨五點多,把稿子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