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再看到你為他傷神。”
“我覺得……”
“還有,”顧之澤根本不給李潤野開口的機會,“我也希望你能去跟李舸談清楚,告訴他我倆的事,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我沒有……”
“這樣,你也不用半夜三更爬起來抽菸了!”顧之澤犀利地再戳上一句,生平第一次把李潤野的臉戳紅了。
“師父,”顧之澤喘口氣再接再厲,“我覺得你現在去時機最好,你在停職,時間一大把;我這邊的事兒也基本解決了,只要等著管理局出官方宣告就行了,萬一有什麼還有辛大老闆呢;而李舸他老子又快不行了,就當是積善積德吧,去一趟把這事兒了了;而且你的護照是商務簽證,我記得還沒過期吧,正好去一趟,最近機票打折啊。”
李潤野閉上了嘴,他看出來了,顧之澤就沒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然後他在幾秒之內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顧之澤,你是不是瞞著我想幹點兒什麼,使招調虎離山啊,之前你可堅決反對我去溫哥華來著。”
“師父,我現在要真想揹著你乾點兒什麼,不用調虎離山也能幹了,你信麼?”
李潤野想想顧之澤引起軒然大波的那篇稿子,和他挖出來的那些“猛料”,他不得不承認,八戒說的對,現在的八戒已經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了。
“我就是受不了你對那個失心瘋還有感情,歉疚感也不行!”顧之澤霸道地說,“我希望等你回來時,李舸就是個路人,那種擦肩而過都不帶打眼瞄一下的路人。”
“八戒……”李潤野嘆口氣,“你怎麼越來越霸道。”
“怎麼,不行麼?”顧之澤梗著小脖子嚷,“你是我顧之澤的人,我難道沒有這個權力?”
“有啊,”李潤野順手把頭上的大毛巾丟過去,一下子罩住了顧之澤的腦袋,趁顧之澤還沒掙脫出來時已經合身壓上去,“不過我還是喜歡溫柔點兒的。”李潤野輕輕笑著說。
“溫柔啊,”顧之澤抱住李潤野的脖子,“趁你洗澡時我都給你把機票定好了,週六飛,公務艙,你看夠溫柔麼?”
“溫柔過頭了。”李潤野的聲音消失在顧之澤的唇邊。
***
顧之澤堅持要在週二中午時才給李舸打電話通知他這事兒,因為這樣可以給他“絕處逢生”的感覺,讓他從此“感恩戴德銘刻於心”,想想就很爽。
李潤野對顧之澤的惡趣味不置可否,由著他。
週三兩個人一起回了趟家,李潤野去向顧雲森道別,當然也沒告訴他真相,只是說去加拿大出差。顧雲森參加了高考閱卷工作,這幾天剛閒下來,正在家裡整理各種教學資料,屋子裡到處都堆滿了參考書和卷子,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在這種情況下元寶肉就算了,三口人一起出去吃了頓家常菜。顧雲森雖然勉強接受了現實,但每次看到這倆人一起出現在眼前就鬧心,可要是顧之澤一個人回來他又會生氣,覺得李潤野不夠體貼禮貌,那真是矛盾得一塌糊塗五內俱焚。於是理所當然的,顧雲森不可能給李潤野什麼好臉色看,能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說會兒話就已經不錯了,做人得知足。
以往三人在一起時都是顧之澤負責調節氣氛,可今天他叼著筷子埋頭猛吃,出奇的沉默,把跟顧雲森聊天這項“艱鉅”的工作全都丟給了李潤野。好在李潤野也擅長和各色人物打交道,一頓飯吃下來不算相處融洽也勉強能算“保持友好交流”。
週五晚上,顧之澤早早地就把特刊稿子交給了袁明義,耐著性子等袁明義把那幾萬字的稿子看完,修訂完畢簽上名,還不等袁明義說話就哧溜一下跑了。
開玩笑,明天我男人就要去會他前男友了,我不得抓緊時間回家去告誡告誡他,留在這兒幹嘛,等著看你開花麼?
李潤野早早就跟辛奕報備過了,反正停職呢,打聲招呼他就賴在家裡收拾行李了,這幾天都沒在報社露面。所以,他完全不知道顧之澤這兩天除了忙那份特刊,還忙了點兒別的事兒,而且忙得心力交瘁。事實上他要知道了,是萬萬不肯飛這一趟的。現在的李潤野雖然放心不下八戒,可又覺得於情於理自己都該去看看,轉念一想,又擔心節外生枝李舸再鬧點兒什麼風波出來,心情糾結得一塌糊塗。
於是心情複雜的李潤野在家裡等來了心情更復雜的顧之澤,兩個人簡單吃了晚飯就直接滾上了床。這一別估計沒十天半個月回不來,當真是相思磨人,這人還沒走呢,相思就已經開始了。
顧之澤百忙之中囑咐李潤野“十項不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