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臉頰的手,清宇語氣冰冷,渾身上下散發出的低氣壓即使離得很遠都感覺得到。
被阻撓了的男人顯然也喝醉了,沒察覺到清宇的憤怒,他惱怒地狠狠瞪了清宇一眼,口齒不清地罵道:“他媽的,你是什麼東西,敢壞本大爺的好事。”
清宇沒有立刻接話,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深邃的瞳孔中漸漸冒出冰一般的寒光,他手下只不過稍一使力,男人就吃痛地哀嚎起來。
“我叫你讓開,你沒聽到嗎?”深沈得彷彿來自地獄般的嗓音從他咬緊的牙關中蹦出來,手下緊緊捏著的手腕開始猛烈地顫抖。
“我錯了,大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男人開始大聲求饒,被清宇捏著的腕骨彷彿要斷裂一般,但是不管他怎麼使力,都無法逃開那禁錮的力量。
清宇沒再說話,手一甩,就把那個人甩了出去。
“華洛,看著我,清醒一點!”一把拿開華洛手裡的酒杯,清宇扳住他的肩,叫著他的名字。
華洛原本白皙的面容上現在佈滿了紅暈,狹長的鳳眼裡滿是迷濛,披散在背後的長髮有些凌亂,身上濃重的酒氣讓清宇的眉皺得死緊。
“清……宇?”他抓著清宇的肩膀,眼皮上下開闔了幾下,才呢喃著叫出了清宇的名字。
“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還沒有喝夠。”模糊地說完,他推開清宇,又去拿酒杯。
清宇咬了咬唇,緊皺的眉宇間漸漸升起不捨,他不再說話,只是又一次搶過酒杯,拉起華洛的手把他架起來,扶著他往外走。
華洛已經有點意識不清,被人這樣架著帶走,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文彬,我送他回去,跟濤哥說一聲,他的酒錢算在我頭上,我下次過來付。”
文彬點了點頭,皺著眉說:“聽說他最近已經醉了幾次了,上次喝醉的時候還說胡話,提到你和風華門。”
清宇聽了這話皺緊了眉,不明白為什麼華洛要把自己和風華門扯在一起,又想起那天陪他去掃墓的時候,他坐在海堤上呢喃地說著他不會離開風華門。
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絡?
隱隱意識到華洛最近會這麼墮落和自己也有關係,清宇的心就像是被人揪起來了一樣,如果自己對華洛來說是造成痛苦的根源,那麼他可以就此放手。
他一直覺得,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都是要給對方幸福,如果感情成為包袱,那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可是華洛最近躲著自己,看起來還是很痛苦不是嗎?
出門叫了計程車,清宇在華洛的口袋裡摸到了鑰匙,這才放心地讓司機往他家開。
“酒……我還要喝……”路上,華洛模模糊糊地還在嚷著要酒喝,清宇摟著他輕輕拍他的背,動作溫柔得好像是在對待個孩子。
一直到進了家門,華洛都沒有出聲,貼著清宇的身體散發著熱氣,透過衣服,引起撩撥的錯覺。
“清宇……為什麼……”往床走,耳邊又響起了模糊的低喃,華洛趔趄的腳步勾到了地板上放著的雜物,頓時一頭栽了下去。
清宇緊緊抱著他,來不及驚叫,兩個人已經一起倒在了床上,華洛正好壓在他身上,柔韌清瘦的身體緊緊貼著他,頓時讓他覺得有一股熱流朝下面衝了過去。
華洛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依然迷濛帶著醉意,卻無比火熱地看著清宇,那目光中盈盈晃動著的光芒讓清宇覺得燥熱。
“清宇?”華洛微蹙著眉,像是不確定般地問著。
清宇任他壓著,嘆了口氣,無奈地開口:“老大,你沒事喝那麼多酒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酒吧裡多少人……”
本想說你知不知道酒吧裡多少人想打你的主意,你根本就是在引誘別人犯罪嘛。
結果話說了一半,被突然貼上來的嘴唇全部堵了回去。
帶著濃重酒氣的唇有點涼涼的,軟軟的就好像是果凍一樣,清宇的腦子裡頓時炸開一片白光,這並不全然陌生的感覺讓他強壓著的慾望一下子全部冒了出來。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華洛,華洛閉著眼睛,慢慢地加深了他們之間的吻,他黑色的長髮從肩上滑下來,落在清宇的脖子邊上,引起輕微的瘙癢。
他忍不住用雙手抓住了華洛的肩膀,抱著他翻了個身,交換了兩個人的位置。
清宇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否應該繼續這樣的行為,他也不知道華洛剛才吻他究竟是不是出於真心,但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