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他的臉。
Kei張大了嘴努力透氣,臉色一陣青白,唇色也一如既往的蒼白。我伸手撫去那些礙眼濡溼的髮絲,輕輕觸控他的唇瓣。上帝才知道這些天被壓抑著的思念在心底是如何翻騰的,這些酸甜苦辣全打翻在心尖上,痛都來不及——我又哪裡來得時間和他生氣?我甚至來不及好好地喊一聲他的名字。
我慢慢接近他的臉,想好好再看看這令我日思夢想的容顏。Kei卻捂住了嘴,一個踉蹌退開兩步。“等等,Syou,”他急促含糊地說道,“等等。”
說完,他轉身衝進了浴室,反手關門,然後裡面傳來了嘔吐聲,可他什麼都沒能吐出來。
“我,想先洗個澡。”
“可以,你需要什麼?熱牛奶?還是橙汁?”
“橙汁,謝謝。”
我轉身去了廚房,脫下厚重的外套,這天真該死的冷。廚房外的樹葉在寒風中一陣戰慄的抖動,陰沉的天空像兒時噩夢中的災難。當圓圓的橙子被榨乾了汁水,變成一杯橙紅色的果汁躺在茶杯裡時,Kei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穿著我的浴袍光著腳,溼嗒嗒地踏出幾個冰涼的腳印。我把拖鞋拎到他腳邊,看他把蒼白的腳伸進了黑色的絨毛拖鞋。他洗了頭,颳了臉,接過熱橙汁一邊喝著一邊走進臥室開電視。可惜,無論是熱橙汁或熱水澡,都沒能使他的臉色紅潤起來。電視裡搖曳混亂的戰火映在他的眸子裡顯出一種妖異的美麗,跳躍的火——沉寂的眼。
離開了這麼久,難道回到家裡除了橙汁就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麼?
“剛才的吻讓你覺得噁心嗎?”我靠在門口,點了根菸用玩笑的口吻問。Kei回頭,放下手中的杯子說:“我不舒服,Syou,你吻的太深了。”說完他把溼漉漉的頭髮從領子裡撩出來,擱在單薄的肩頭。
“你多久沒吃東西了?”我皺起眉頭,“血呢?沒有合你胃口的?”
“我不習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