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證你絕對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年齡的差距很可怕,到那時候,你身邊都是年輕男女,還會看得上他嗎?!他為你付出這麼多,這份責任,我問你,你有把握負擔的起?」
腦袋裡嗡嗡作響。陸朝回答不出一個字,連張嘴都辦不到。何毅品看他倍受打擊的模樣,再多追加一根稻草。
「你年紀還小,不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秦直不是你實驗的物件,如果你對他還知道感謝,就請你離開他。當然,我會幫你另外找住的地方,我保證出錢讓你念完高中,包含生活費,一切。我比秦直有錢,而且更能讓你自由。你好好考慮,不要錯過最後一次機會。」
何毅品什麼時候走的,陸朝不知道。因怒氣而發熱的身體漸漸冰涼,止不住打起冷顫。
他只覺得想吐。想吐出那些恥辱,那些不甘,啞口無言。
最噁心,最沒用的人,是自己。
寄生蟲一樣的自己。
「陸朝?!」
‘啪’地忽然燈火通明,秦直一眼就看見陸朝呆呆坐在客廳地板上,臉色不對。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藏不住關切問:「何律師打電話給我說臭龜找到家裡來,你碰到他是不是?」
「我揍他。」
秦直皺著臉又生氣又擔心,表情複雜。他兩隻手上下檢查陸朝的身體,「你跟他打,他一個人抵過你兩個,不會報警不會叫救命?!」越講越火越大,尤其發現陸朝手腳關節處破皮瘀青,左手還留有結痂的血痕,紅紅腫腫,秦直怒罵:「會打架很了不起?不要忘記你在假釋期,還是你想再關回去?!」
陸朝似乎充耳未聞,他看向秦直,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強憋著一副哭喪的臉。秦直陰沉下面色,彷佛剛才不是真動怒。
「走,去醫院。」
「不要!我真的沒怎樣,臭龜被我打的比較慘。」
「他對你亂說什麼了?你臉色很差。」
陸朝心虛低下頭閃躲,一邊將臭龜所威脅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給秦直。但是何毅品說的話,陸朝直接跳過。後者聽完也不解釋,只不輕不重問一句:「你怎麼想?」
「我當然不相信他屁話,他算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信他不信你!」
秦直臉色稍霽,手指穿過陸朝的髮絲揉了揉,略為乾澀的觸感,是長期不斷染色的結果。
「算你有長腦子。臭龜的弟弟確實甦醒了,不過意識還不清楚,需要有認識的人陪伴。所以我每天都要抽空去一趟醫院,最近比較少顧到你,抱歉。」
「顧什麼顧,我又不三歲。自己一個人早就習慣了,沒關係。」陸朝抬頭瞄一眼秦直,後者正望著自己。他偏開臉,像要掩飾什麼情緒,問:「臭龜到底跟你什麼冤仇,一天到晚就想找你麻煩。」
陸朝剛說完,秦直用力將人摟入懷抱裡,吞掉他剩下的呼吸。陸朝不自覺仰起臉迎合,嚼出滋啾水音。
「你一露出這種表情,我就想吻你。」
秦直忍不住又親了他一會,咬著舌肉一下一下吸吮,陸朝不自知噘著嘴,宛如離水的魚兒爭奪呼吸。他主動黏上秦直的嘴唇,迫不及待伸出舌頭與對方膩膩舔著,胸口裡悶悶都是舒服的嘆息。好久沒相處的寂寞化成催促,融在彼此肉舌交疊之間。
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但陸朝覺得,應該已經很接近了。
(22)
(22)
沒什麼夠不夠本,這次一樣是秦直先收兵。噴散著熱息,代替彼此繼續糾纏,秦直把手從陸朝運動服裡抽出,後者頓失暖意,另一股空空的感覺騷動著。
「你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幫你擦藥。」
陸朝抓住秦直的襯衫阻止他起身,逞什麼意氣一樣,講:「你幫我…我也幫你。」
「不可以。」
「為什麼?!」
秦直看這次沒辦法再打發過去,他長嘆一口氣。
「你要用哪裡幫我?」所以,他才儘量不靠近陸朝,結果忍出反效果。
「哪裡…用手啊…」突然頓悟的神色一下子難看。該用哪裡,怎麼用,陸朝不會說他不知道。秦直明白陸朝短時間內不可能接受,輕扯開陸朝抓住襯衫的手,不再多說什麼,默默轉身回書房。
兩人分頭洗梳,各自整理完以後,陸朝很希罕帶著幾分忐忑,去書房找秦直把事情問清楚。
門沒關,秦直瞥見有人,便放下手中雜務,向單人床上一比。
「坐。衝乾淨傷口了?」
「等下再弄。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