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海的身子明顯地一僵,他想起在進入季家門前閻麒給予他的警告,以及閻麒在浴室裡撕裂的那件襯衫。
「呵,好啦!別害怕了,季小姐不怪你,你先去吃點東西,我晚點回來找你。」
聽著那樣虛偽的話語,那樣假裝親膩的語氣,江澄海難受地閉起了眼睛,讓不慎泌出的淚水滴落到了皮鞋上。
艱難地,認命地點了點頭,閻麒滿意地拍了拍江澄海的肩,才讓季羽晴挽著手腕離去。
江澄海僵在原地,潸潸流落的淚水讓他無法抬起頭來。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那特別經過放大的咒罵聲音自四周鋪天蓋地的襲捲過來,他怕在閻麒回來之前,他就會被那些潮浪整個淹沒。
突然,一陣徹骨的冰涼自頭頂上蔓延開來。
「我看你的頭髮上卡了些髒東西,所以用茶水幫你清理一下。」
聲音是自背後傳來的,而那自發絲滴落的液體,帶著些許的酒味,怎麼也不像那人說的只是茶水而已。
四周圍的訕笑聲不斷,而面對這樣羞辱性的舉動,他卻無法說什麼,酒混合著淚,濺得滿地都是,也看不清酒與淚的分別。
沉默著,也實在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回應,江澄海繞過了那男人身邊,藉著綹綹髮絲間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