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堅強讓他望起來像是一頭垂死卻不屈的鷹兒,讓俞柏新一時忘了出言諷刺他,只是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門,臉上竟難得浮上了一絲憐憫。

江澄海拿著話筒的雙手有些發顫。

「喂?」

「小海?」

「恩,是我……。」

閻麒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進了江澄海的耳裡,那遙遠距離下的思念透過了電話宣洩了出來,江澄海臉上的神情變得好輕好柔,他這幾日所受的委屈,在那一句性感動聽的聲調下給噬盡了,整張臉明亮得像顆太陽。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的聲音聽起來好疲倦,如果太累的話就別做了,我讓蘇管家讓你搬回主屋去。」

「不…不,閻麒,不累的,我只是剛剛不小心睡著了,嗓子還未恢復過來,我在這過得挺好的。」

「是嗎?那有沒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把他們辭退了。」

「沒有,閻麒,沒有的,這裡人都很好,恩…真的,他們待我很好。」想起這難捱的幾日,江澄海心下黯然,但他不想讓閻麒擔心,更不想讓他難做人,一向不擅撒謊的他扯了這麼一個天大的謊,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好吧!那你千萬保重自己的身子,我再過幾日就回國了,再帶滿滿一疊的明信片回來給你。」

「恩。」

江澄海說話的時間不多,多半都是閻麒述說他在雪梨的生活,聽著他些許抱怨商務的繁重,又聽他未來若要再來雪梨,定把他一起攜來遊玩,到了這個時候,江澄海終於在那有些調皮的語氣中嗅出了他年少輕狂不羈的性子,那在現在已經很難聽聞到了,他眷戀著,當話筒那頭已經向他道了聲晚安,結束通話連線之後,江澄海還是握著話筒,直過了好久,才不舍地將話筒掛回電話上。

他沒有注意到,在那牆後,有一干人突然頹落到了地上去,那些都是這幾日來欺侮他欺侮得最兇的服務生,親耳聽聞江澄海沒將他們的事蹟爆出,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但裡透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個人的名字叫做黃彥廷,他仍然站得筆直,正是那日微笑著用鞋子蹂躪他的飯菜的男人,他的拳頭握得死緊,完全不為江澄海所扯的謊動容,他現在的臉色不同以往,平日總是微笑的神情連一個影子也瞧不見,那雙眼睛狠狠揪著他,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江澄海大概現下已經被生吞活剝,連屍骨也不剩。

一夜的睡眠並沒有使江澄海的病情好轉,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站起了身子,精神十分萎靡地走向了盥洗室,才剛推開門,江澄海頓時感到一陣頭暈,整個天地幾乎旋轉了起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到地上去。

江澄海的面容太過蒼白,幾乎毫無血色,雙手雙腳發著冷,他想自己是快要發起燒來,但隨著蘇管家給自己的期限已經剩沒幾天,那溝渠壁上卻還有塊著實不小的清苔還未清理,他拍了拍自己的雙頰,強打起精神,肚子雖已是飢腸轆轆,但他卻一點胃口也沒有,他只想趕緊把工作做完了,回房裡歇息,便不到飯廳取餐了,直接勉強地拖著身子步行到他的工作區域去。

有波強烈的冷氣團來襲,但沒有電腦,更不能與一群傭人在廳堂望著電視新聞瞧的江澄海,根本不知天氣的轉變,他緩慢推開了大門,一陣冷風襲上身來,江澄海激烈地咳了好幾聲,不斷搓著手,卻發現本來已經冰冷異常的手不論如何搓也暖和不起來,他只好把自己抱緊一點,平時的路變得好漫長,江澄海的意識有些不清明,因此一直沒有留意有一個人不斷尾隨在他的身後,也沒留意天空陰暗得就要下起雨。

海湛藍 12下 (H?)

江澄海把自己整戴好了,沒有試過水溫,雙腿剛浸入水中,就差點被那比平日冰冷更甚的水溫給凍得跳將起來,好不容易等稍微習慣了,江澄海拿過刷子,努力地清著那塊壁,沒有化學藥劑的幫助,他刷得再努力,那綠卻還是跋扈頑強地覆在上頭。

這時天空已經飄起了冷雨,江澄海實在凍得受不了,想著自己早已經失了力氣,再待下去這工程定也毫無進展,頓了頓,就要起身回宅去了。

攀著溝渠的一壁,江澄海欲爬上草地,卻因雙腿早已被凍得麻木而差點摔回水裡,突然一隻強而有勁的手伸了過來,及時解救了他頹倒的身子。

「阿,謝─」可是他的道謝還未說竟,那人卻粗蠻地將他整個人拖上了岸邊,江澄海的胸口、雙腿撞上了那堅硬的壁,登時就碦出了幾許淤青。

冷雨飄忽,江澄海捂著胸口,看著眼前的人,卻發現竟是黃彥廷,只是他現下看起來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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