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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車了
現在一隻手動彈不得 = =
海湛藍 63
宅裡的傭人早被遣散。許平淵孤身一人待在偌大的、空蕩蕩的屋裡,原本俊逸不凡的臉上長滿了青青的鬍渣,而沙發、地板上都散佈著空酒瓶子,看起來亂得可以。
公司宣告破產,跳票支票未能償清,許平淵名下許多資產都被凍結。短短几個月,他從奢華富有變得一無所有,甚至還可能遭受牢獄之災。
許平淵已經許久沒有踏出這個彷佛被封鎖住的空間。這幾日許立倒閉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失業員工憤起圍在人去樓空的公司建築外謾罵洩恨,電視新聞、報章雜誌大肆報導,但許平淵卻徹底成了只烏龜,逃避似地離那些與世界接軌的媒介遠遠的。他把自己的身體鎖在這幢富美的宅子裡,心則埋在深深的土壤裡,不想與現實面對面。
今日的許平淵還是如這些日子以來,頹喪地癱在沙發上,直到正午豔陽炎炎轟入落地窗時才被熱辣的光線刺醒。但仔細看,卻發現有些不同。他的眼神一反最近的萎頓,看起來清醒不少。
原本被關了的手機終於被開了機。
大量的簡訊與未接來電皆被他忽略,當在電話簿裡找著他的目標時,手指沒有猶豫地便按了通話鍵。
『…林知信的家人找到他的日記…證明澄海清白…兇手威脅…可惜沒提名字…過幾天寄過來…』
昨日,閻麒不放心他,來過這裡探望他,順便又給他塞了些錢。可能是看他萬念俱灰,認為這件事能讓他開心些,才將這事告訴他,卻沒想到會令他陷入更深層的絕望中。但這事實的確讓他從荒唐中清醒過來。
「喂?」
電話被接通。腦海中閻麒的臉消失無蹤,但那些話卻還縈繞在腦子裡。
「黃伯,是我,平淵。」
雖已多年未聯絡,但那特別的嗓音還是一聽便認了出來。
「…別急著掛,不是錢的事……。」
對方一句細碎的粗話沒有逃過許平淵的耳朵。
他及時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口氣還是十分客氣,但對方所看不見的臉色早變得猙獰至極。
樹倒猢猻散,許平淵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這句話會印證在自己身上。
「你還記不記得十多年前閻瞳那件案子?對……你…。。」
大門緩緩開啟。
閻曉薰駛了一臺酒紅色Audi。她沒有將它停入轉屬它的車庫,而是暫泊在庭院裡。
閻曉薰離家出走已有月餘。早在許立宣告破產前,她就想回來。但許平淵當時候話說得太狠,她一個自小被捧在手心裡寵的富家千金,怎麼也解不了氣回頭找他,直到昨日弟弟帶回來的許平淵的近況,令她輾轉難眠了一整晚,終於熬不住在今天趕了回來。
他們夫妻倆的財產是分開信託的,再加上閻曉薰孃家財富滿盈,閻曉薰並不擔心她往後的日子。她現在只擔心她的丈夫,許平淵天生傲骨,根本無法承受半生的基業都付諸流水。閻曉薰越想越害怕,腳步也越走越急,同時不由責怪起自己為何要因為面子問題而離開許平淵這麼長時間。
屋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客廳許多擺飾或是傢俱都被砸毀,閻曉薰望著這一片狼藉,眉間的憂慮之情更沉更重了。
上了樓,臥房的房門大敞著,閻曉薰站在門邊,才想開口喚人,卻發現房裡的落地窗開了個大縫,而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落地窗外空曠的陽臺上,手中持著手機,只留給她一個看起來傲氣以失的背影。
閻曉薰也不想驚動他,走進了臥房後,只是悄聲將包包隨手放置在方几上。
「……你別忘了,雖然是我殺了人,但收了錢將證物調包的人,是你。我要是被查出來,你也同樣逃不了。」
閻曉薰的身形微滯。
可能是以為屋子裡再沒有人的關係,許平淵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因此那些話在房裡的閻曉薰都聽得一清二楚。
「閻麒很聰明,說不定不一會就會查到你那邊去。但記住,只要你全盤否認,就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殺了閻瞳,也不會有人知道你……」
若許平淵現在回頭,就會發現閻曉薰一張臉變得白慘慘的,糟透了的臉色堪比斷了氣的屍體。
閻曉薰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許平淵仍在那一無所知地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