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來了,就算白痴也會想到那位苦命的陰帝。自己那位老祖已經夠驚豔四座了,再加上一個陰帝,想必會把凃戰陽嚇傻。故此,黑楚風揮手封住了凃戰陽的無覺,抓著他要往外跑。
與此同時,一陣氣流突然從臥室裡噴出來,將他們二人掀了一個跟頭,若不是黑楚風有點能耐,一定會撞得頭破血流。穩住身形去看臥室內的情況,只見蓮軒怒目圓睜看著死死抓著自己的陰帝。而陰帝看上去有些狼狽,衣服也亂了,頭髮也散了,一隻眼睛也青了,就這樣,還是不肯放手。
面對這樣千里尋夫的戲碼,黑楚風怒氣難壓,指著他們倆就說:“回你們的地府動手去,不要在我家亂來!”
蓮軒一扭頭:“楚風, 把這個混蛋給我弄走!”
“哼哼,老祖還真看得上我,我一個普通人弄得走陰帝嗎?”
這時,陰帝忍不住開口了:“蓮軒,你還想我怎麼樣?玄良玉我不要了,香石也給了你的子孫,那幾個枉死的魂魄也送入了輪迴道。該做的我都做了,為什麼還要生氣?”
“我願意,你少來管我。”
“蓮軒!你身上的狐毒還未清除,跟我回去。”
蓮軒冷聲一笑:“不勞費心,我早就將那五通投入九轉太乙金爐,煉成了解藥。”
聞言,陰帝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地擁住彆扭的愛人,直喊:“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沒事了,不必再忍受那五十年一次的煎熬了。蓮軒,蓮軒,你,你終於好了。”
忽見□這般動情,連一旁的黑楚風都心軟了,更何況當事人之一的蓮軒。他推拒著陰帝的手沒了力氣,眨眨眼癟癟嘴說陰帝像個齠年頑童。一聽蓮軒語氣見軟,陰帝趁熱打鐵:“若不是顧著我還有重任在身,為了你捨棄這幾千年的修為又有何妨?我只願你身體康健,與你相伴到天地荒老。”
臉紅啊,黑楚風聽了這話都覺得臉紅,虧陰帝還能說出口。可這話在人家蓮軒聽來卻是十分受用,含笑靠在陰帝懷中:“我只是氣你總對我隱瞞,那仙子的根你若是大大方方拿出來,我還能毀了不成?就因為你掖掖藏藏的,才讓人氣悶。”
“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你看,地府沒了你實在無趣,你那一園子的花也無人會打理,跟我回去可好?”
聽到此,黑楚風真想奔出大門放上個百十來聲禮炮以作慶祝,這愉悅的心情導致他善心大發,走過去說道:“老祖能消氣真是好事,以後有機會再來玩。”
蓮軒推開陰帝,整整衣襟:“告訴虞兒,有時間也去看看我。”
“好,我一定轉達。您和陰帝多多保重,千萬要小心那個仙子的哥哥。”
黑楚風這話剛說完,突然看到陰帝那冷森森的眼神瞪過來,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了似的。於是,他納悶了,說錯什麼了嗎?
“哥哥?你說仙子的哥哥?”蓮軒變了臉色,一把抓住黑楚風的手腕,追問:“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見鬼!黑楚風在心裡狠抽了自己幾個嘴巴,體會到言多必失的深奧道理。但是,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了,先把責任推出去再說!故此,他先瞄了眼殺氣騰騰的陰帝,責問他:“看來陰帝君主還是有事瞞著我家老祖。”
聞言,陰帝傻了。
聞言,蓮軒火了。
黑楚風偶爾也會黑上一把的性格此時發揮到極致,故作苦惱地搖頭:“何苦啊,陰帝,你若真愛我家老祖,就該告訴他。”
蓮軒拉著黑楚風后退幾步,逼問:“說,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陰帝撤走了玄良玉中的靈氣,那仙子在大限之前託夢給祁宏,說五通是受人指使才偷走玄良玉,並讓祁宏轉告陰帝小心她的哥哥。”
一石激起千層浪,蓮軒得知真相後,怒指陰帝:“風流成性!那落燏仙子的情債我看你怎麼還?她那個哥哥乃是魔界霸主,弄不好,仙魔大戰再度爆發,你,你,你氣死我了!你要是弄不明白那個魔頭,就別來找我!”說罷,竟然掀起層層氣浪將黑楚風和另一個昏迷的人捲走。獨留下比竇娥還冤的陰帝在家中,欲哭無淚。
蓮軒這一走到了黑楚文的家才落腳,這時候,黑警官還在上班,在家休假的祁宏一見突然冒出來的人,口中的咖啡猛地噗出去,嗆的胸口直疼。
“是你啊。”蓮軒氣哼哼地坐在沙發上,貌似不大待見祁宏。
這時,黑楚風急三火四地走過來,跟祁宏耳語幾句,不等他說完,祁宏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想跑?沒門!你把他們弄我這來,我怎麼辦?要麼,你也留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