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齊越站在門口望著他,像是在等待他說些什麼,莫穎浩猶豫了一陣,還是起身到櫃子裡搬了被褥鋪在了另一個房間,也沒再交代齊越,自己洗漱完就回房掩上了門。
睡在陌生的房間和床上,耳邊聽得見窗外打著哨音的風聲,偶有搖擺的樹枝撞到什麼東西,發出刷拉刷拉的聲響。齊越睜著眼,明明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了,卻依然沒有半點睡意。
還能清晰的記得莫穎浩震驚憤怒的臉,齊越說不清自己後不後悔,只是那一刻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維和行動。齊越調查當年的事情和莫傅誠父母的下落花了不少時間,等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後已是身心疲憊,回頭發現,莫穎浩一直在他身邊,安靜乖巧的像個影子,還當真每天給他準備晚飯。
齊越那天從他爸媽家出來,一個人去餐館喝了不少酒,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燈都黑了。他鬼使神差的進了莫穎浩的房間,在月光下呆呆的看著莫穎浩的睡臉出神。只是想抱抱他,但當俯下身子靠近了他的臉,齊越就情不自禁的吻上了他。
莫穎浩在越來越緊的束縛中醒過來,好半天才醒了意識發現齊越滿身酒氣的壓在他身上,兩手正圈抱著他。他嚇得掙起來,昏昏欲睡的齊越被身下的動靜擾的支起身子,看清莫穎浩的臉和眼裡的恐懼震驚,齊越立刻就醒了,可他像是中了邪,手上的力氣一點沒松,反而壓制著莫穎浩的反抗還想把他抱回懷裡,莫穎浩又踢又打,掙得異常激烈,兩人一起摔倒地上,床頭的檯燈也被拉倒在地上摔的粉碎。
那天莫穎浩掙脫開齊越跑了出去,一夜都沒有回家。直到第二天晚上都準備報警了,齊越才在樓梯上看到不知坐了多久的莫穎浩。他抬起頭,眼裡沒有怨恨憤怒,只有無助。
那件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莫穎浩隻字不提的又回到往常的生活,只是齊越發現,在家裡和莫穎浩碰面的機會少了。起床前人已經出門,下班回來桌上留著飯菜,屋裡看不到人,莫穎浩的房間的門卻緊閉著。
8月下旬齊越接到了莫穎浩掉檔的訊息,猶豫了很久都不知道怎麼告訴他,莫穎浩自己卻在網上查到了。那一天,莫穎浩沒有做晚飯,他房間的燈亮了一夜。第二天晚上齊越回到家,依然沒有留好的飯菜,房子裡空空如也,桌子上只有一張“我回家了”的紙條。
莫穎浩起床時齊越還沒醒,客廳桌子上的錢還在那裡,莫穎浩把錢放在了齊越門口的地上,揹著書包騎上小三輪出了門。他聯絡到一家年底傾銷的紡布廠,一個車間的小工頭願意低價賣個他一批碎布料,紡布廠在清河郊區,莫穎浩查好了地圖,騎過去得兩個多鐘頭。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齊越提著兩個加大號的袋子,鼻子凍得通紅的等在屋門口,他沒鑰匙。莫穎浩把兩包布料拖到門口,騰出手去翻鑰匙,門卻唰一聲開啟了。
“手機怎麼關機?”陳陽開啟了外層的防盜門,看到旁邊的男人一驚,“你怎麼還在啊?”
齊越冷的不想說話,莫穎浩拖著袋子進了屋,他趕緊跟了進去。
“手機沒電了,你怎麼過來了?”莫穎浩脫掉外套,他還有點熱。
“給你送糧食,米快沒了也不買,等著三十兒餓死啊!”陳陽拉開冰箱提出一袋子餃子,展示他送來的糧食,“我幹奶奶包的,芹菜豬肉餡兒的,特好吃!”
莫穎浩笑起來,回頭看見齊越還杵在那裡,手裡的東西也不知道放,就指了指冰箱旁邊的矮桌子,“那兒有地方放。”
陳陽瞅著齊越一件件從袋子裡掏出米麵,精裝菜,雞蛋香油還有一袋速凍餃子,問莫穎浩,“他誰呀?”
怪不得敲了半天門也沒人理,搞半天已經不認得他了。也難怪,雖然齊越算是救過陳陽的命,可是實際上也就只見過那麼幾分鐘的面,當時腦袋還受著傷呢。
“齊越。”自我介紹道,“我們見過面。”
陳陽露出點回憶的神情,想了一會,扭頭對莫穎浩說,“你真不跟我去吃飯?”
被忽視的感覺讓齊越有點尷尬,他轉身繼續收拾超市買的東西,聽見莫穎浩說,“不去了…齊叔叔送的我們去的醫院,你忘記了?他幫我改的志願,我回去以後就住他那的。”
陳陽想起來了,“丁瑒的舅舅?”
“…嗯。”
“大過年的怎麼跑北京來?”
“我出差,順道看看他。”齊越說。
送走了陳陽,莫穎浩把那一袋子芹菜豬肉餃子煮了兩人的分量,還剩下很多又放回冰箱。齊越看他盛了一碗就回到屋裡,咬咬牙,自己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