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意,說其實申請大部分都是這樣的,見不到老師面的直接打個電話招呼一聲,找人代簽個就行了。反正沈教授知道給一個叫丁瑒的學生簽過推薦信,至於什麼內容,他自己恐怕也不清楚的。
搞定這些事,丁瑒抽空去了彩陶管給燒製好的馬上了色。雖是第一次,但是畫畫終究難不倒他。丁瑒調了一種亮度柔和的白色,均勻的繪了馬身,頸項的紋理按照肌肉的縱貫感用硬毫的鼠須筆細細描繪,鬃毛的尾梢又用筆刷沾了些淺灰墨綠繪染,四足卻是錚亮的黑。因為懂得陰影原理和遞進色,僅僅是畫完了馬身整個陶塑品就已經漂亮鮮活地店老闆都嘖嘖稱歎。
馬背上一塊橢圓的馬毯繪染成了金色,不如一厘米寬的邊穗染上銅綠色,再用工筆畫了細緻的耄耋紋,毯面上也畫了幾筆竹葉做點綴。毯子上的馬鞍是褐紅色的,和金色襯在一起相當和諧好看。丁瑒沒有把馬鞍塑成兩頭尖翹的硬器,而是前後稍稍拱起,兩端又捏塑在一處,拿牙籤在其上上劃了幾道印子,燒製成後看著就像是被布巾纏繞著,相當古樸柔和。
全部上好色,店老闆跑回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一根金色扭線串住的鈴鐺掛到馬脖子上,輕輕搖晃,還叮鈴鈴響,店老闆左瞧右瞧一番簡直喜歡極了,真恨不得問丁瑒買下來擺在店裡招攬顧客用。
最後再用墨點了睛,陶馬就放到通風處等待陰乾了。店老闆希望丁瑒在拿走之前的幾天鬥放在店裡,丁瑒算算時間,距離送出的日子還有幾天,拿回去了確實也不好藏,就同意了。
莫穎浩生日這天,丁瑒去聽了堂月底28號雅思考試的最後點題,結束後去定福莊拿了陶馬準備回雙泉堡。可剛從彩陶館出來就接到了彭非的電話,說猥瑣楊要找丁瑒吃飯。丁瑒覺得突然,問為什麼要吃飯,彭非說他也是接到猥瑣楊電話通知的,說都訂好了酒店叫現在就過去。丁瑒提著陶馬站在地鐵口,心裡煩躁的不行,問彭非能不能改天?彭非問他晚上有事嗎?丁瑒說對,很重要的事。彭非頓了一下,說打電話跟猥瑣楊說說看。
丁瑒掛了電話就直接進了地鐵,沒過幾站手機又響了起來,居然是猥瑣楊打來的。猥瑣楊在電話裡情緒很高揚,說:“丁瑒啊,老師接你們幾個學生吃頓飯啊,你得來,昨天看到你們的畢業照,就想啊,你們這一屆都畢業一年了,時間真快啊…。你得來得來!”
丁瑒捏著電話的手指鬆了緊緊了松,咬牙說道:“楊老師很抱歉啊,晚上我有點事,您看能不能改天,改天我單獨請您吃頓飯,也謝謝您給我寫推薦信。”
那邊猥瑣楊哈哈一笑,道:“心意我免啦,可是時間不允許啊,我大後天就要去英國啦,訪問學習一年啊,你申請的學校利茲,我也在那讀過書啊,那裡的校園很美啊…曼大也很不錯啊…你看看時間這麼緊啊,老師也是抽出空來和你們幾位聚一聚啊……”
丁瑒站在擁擠的地鐵裡聽著猥瑣楊的絮叨,腦海裡就閃過浩子的臉,然後是抽屜裡那一封手寫的推薦信。丁瑒閉了閉眼睛,最後對著手機說了聲,“好。”
陳陽正在給迪卡看他前一天去石家莊拍的照片,來莫穎浩這兒的路上才想起來晚上跟迪卡有約,就直接把人叫到這來,說莫穎浩過生日。迪卡本有些猶豫,他們的關係見了面總歸還是有些尷尬的,結果陳陽一聽就把他羞辱個狗血淋頭,說你怎麼娘們唧唧的都幾百年前的事了還不能釋懷?迪卡一激之下就跑來了,路上還不忘給莫穎浩買了禮物。
“你怎麼不直接去長城挖盆土送他?” 看到迪卡抱著的禮物時,陳陽說。
迪卡把懷裡的盆栽抱到陽臺放好,說你懂什麼,怡情怡景還有益身心健康,你就需要去養一盆!結果迪卡禮物不只是盆栽,還送了莫穎浩一本書。他實在不知道莫穎浩喜歡什麼,陳陽提過他喜歡看書,那送一本總沒錯的。
陳陽把相機往迪卡手裡一塞,叫他自己看,走到莫穎浩身邊問他怎麼了,剛才他看到莫穎浩接了個電話,之後很快臉上就很失落。
“丁瑒說他們老師找他吃飯,可能晚點才能回來。”
陳陽臉立馬黑了:“搞毛啊,吃飯重要還是你生日重要啊!他不會說有事啊!”
莫穎浩苦笑了一下,“那個老師才給他寫過推薦信,還是親筆手寫的,馬上就要出國訪問了,他不好推,說盡量趕回來的。”看陳陽又要罵,莫穎浩趕緊振奮了一下精神說:“算了,我們先吃吧,我買了好多菜!”
陳陽知道莫穎浩心裡比誰都失望,雖然他沒說,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有多期待這次跟丁瑒一起過生日。誰不希望過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