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敗的躺在床上,傻乎乎的研究著天花板上究竟有多少條能用肉眼看得見的裂痕,然後就聽見了連翌在勸說譚曉風留下。
“今晚就別回去了,正好明天送他去換藥?”
“不行!”譚曉風還沒有回答,倒是丁元很大聲的搶先回了答,“這裡沒地方讓他睡!”
“是啊,我也這麼想。”譚曉風點點頭,“我還有兩個寶貝在等著約會呢。”
“你!”丁元瞪了他一眼,乾脆扭過了頭。
總是喜歡在自己的面前炫耀他有多麼受女人的歡迎,呸,他丁元想當初也是一根有名有姓的草,只不過……
臉色暗了暗,舉起手捂住了腦袋,今晚似乎想這件不愉快的事情想得特別多。
一分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就多出了一個人。丁元嚇了一跳,然後才發現是譚曉風放大的臉:“你吃醋了。”
“滾你的,我又不喜歡男人!”丁元條件發射的抬腳就踢,卻疼的自己齜牙咧嘴。
啊,他又忘了自己的腳踝扭傷!
雖然醫生說傷的並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了,可這個傢伙怎麼身子板這麼硬,他的腳還是疼啊!
有點淚汪汪的眼睛看向了譚曉風,卻見他一臉噁心死人的表情,配合上了柔情的聲音:“哎,別這樣傷害自己啊,我心疼。”
譚曉風的聲音,很低沉,很好聽,就是女生們常說的那種有磁性。但丁元卻被他給完完全全的給噁心到了。
“譚曉風!你夠了沒啊!”丁元乾脆將自己頭下的枕頭給抽了出來,正中對方的面門,“離我遠點。”
“親愛的,我也不喜歡男人啊。”譚曉風很無辜,“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啊啊啊啊啊!丁元終於忍無可忍,翻身要從床上爬下:“你不走是不是?好,我走!”
“你那是爬。”站在不遠處的連翌,還好心的在提醒他。
被折磨了一晚上的丁元,早上一醒來,就感覺自己的嗓子不舒服。
廢話,憋了一晚上的火氣,能舒服才怪!
伸手就去摸床邊的杯子想消消火,丁元卻突然想起自己的腰不能用力。
切,他很鬱悶的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張白口罩後面,詭異的笑臉。
“這位先生,你的傷沒有大礙,頂多休息兩天就好。只是……最近活動請小心,尤其是腰部運動的活動更要減少參加。”
腰部運動的活動?這句話應該說給那個花花公子聽才對!
挪了挪,終於夠著了冰冷的杯把,可憐的丁元卻發現自己仰躺著的姿勢,依舊喝不到水。
叫連翌來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睡覺睡得像死豬。如果昨晚上把譚曉風給留下來就好了,至少現在可以使喚使喚。
去,怎麼能把那個禍害留下?丁元馬上否定了自己。
可他還沒有想明白究竟該怎麼辦的時候,門卻悄無聲息的開了。
“誰!”他厲聲問道。這麼早,會有誰摸進他的房間?
譚曉風沒想到屋子的主人已經醒了,嚇了一跳,而後立馬將自己的頭伸了過去:“嘿嘿,早上好。”
“你沒走?”丁元大驚,上下看了一圈他格子狀的睡衣,“你在這裡過夜的?”
“這不是為人民服務來了嘛。”他伸手就要拽起丁元,“上廁所?喝水?還是換衣服?”
“你幹嘛?”丁元警惕的看著他,這麼熱情,別是有什麼目的。
“沒幹嘛啊。”譚曉風繼續嘻嘻地笑著,“當然是討好我的兄弟來的。”
“能有這麼好?”丁元打掉了他的手,“我自己來。”
“你能行?”譚曉風懷疑的看著他,“別是半身不遂動都動不了了還死鴨子嘴硬啊。”
“你煩不煩!”丁元推他,“出去,你在這裡我怎麼起床?”
“哎喲喲,還害羞了嘛。”譚曉風永遠都沒個正形,“你全身哪一塊我沒看過?別說你肚臍眼那裡……”
“譚曉風!”丁元打斷了他沒完沒了的廢話,“我要殺了你!”
其實譚曉風說的是真話。兩個小孩子從小就住在一起,一起游泳一起洗澡一起上廁所的,身上
哪一塊都不是秘密。
但是對於一個快要35歲的人來說,那可就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了,尤其是在公共場合,譚曉風總是會故意的大叫“哎喲喲,我可知道你身上的……”來威脅他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把對方給大卸八塊了。
這就是為什麼他和譚曉風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