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我不覺得有怎麼樣,你呢?”黎凱烈的頭腦還是很清晰,他問巫維淺,順便觀察了下他的臉色和眼神。
黎凱烈的目光總是這麼熾烈,巫維淺無法視而不見,黑色的眸子給了他一個回應,“不知道你怎麼樣,但我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重拾力量,流逝的歲月再次迴歸,那是和失去的時候同樣奇妙的感覺,不能用言語描述,曾經厭倦的東西,再次得到,他居然一點都不惆悵,似乎還有幾分滿足,但其中關鍵並不在他自己身上。
“我的感覺也很好。”若有若無的性感笑意在寒冷的空間裡散發熱度,黎凱烈的手拉起他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磨蹭,“就算被感染,很快就會失去神智,但至少我們都不是一個人。”
至少他們都還活著,還能像現在這樣站在一起,巫維淺的嘴角上揚了些,“你是說這麼多人和我們陪葬?整個世界?”
“你是故意的。”黎凱烈沉沉一笑,一抹邪氣的流光劃過眼底,巫維淺突然被抱住,不顧場合和時間的男人猛然發起攻勢,嘴唇被牢牢的吸住,交換著彼此呼吸的熱度。
在這種時候,還有什麼比一個深切的吻更優價值?也許沒有。
假如幾個小時後就是世界末日,沒有什麼比一個飽含感情的吻更能給人撫慰,在兩個人的嘴唇交錯的時候有熱氣吐露出來,這裡很冷,但他們之間是火熱的。
就在這冰天雪地,在北海道的這個山坳裡,這裡的人都是第一批面對滅亡到來的見證人,冷泉家的人在四散逃竄,即使子彈也無法阻止心底滋長的恐懼。
雷德畢竟代表官方,但此時此刻他也沒有選擇,“誰都不能離開!假如我們都被感染,至少將感染源控制在山區!爭取時間!逃走下山的人,一律擊斃!”
同化劑似乎還沒發生作用,但只要有一個人走出去,或者一片雪飄到山下,感染了其他人,那將是無法控制的災難,就像蝴蝶效應,全世界人都會被感染。
周圍是混亂的,這次輪到巫維淺和黎凱烈置身事外,他們已經沒什麼可以做的了,黎凱烈沒有失去控制也許歸功於這裡的環境,但他自己更願意當成是因為有巫維淺在這裡。
這是不是就是世界末日前的景象呢?薇薇安睜開眼睛,周圍有槍聲,有哭叫聲,有雷德和他手下的呵斥大喊,但她只看到在一片皚皚白雪之上,穿著黑衣有著黑髮的男人,他的臉上有笑容。
“我面前的到底是地獄呢還是天堂……”低聲自語,她讓卡扎耶把她放下,紅裙在白雪中飄蕩,薇薇安拂開額前的金髮,眼角的餘光看到源千造還站在那裡。
他一個人站在一棵乾枯的樹下,寬大的袖子在風裡獵獵作響,看到他,她就想起巴托里財團裡的某些人,假如她沉睡,同樣的事也許會發生在她的管轄下,達維拉人控制巴托里也已經很久很久了。
“你後悔嗎?冷泉家可因為你而失敗的。”她走向源千造,他回過頭看到是她,輕快的笑了笑,“那你後悔嗎,薇薇安小姐,你親手把自己最愛的人拱手讓出去,女人,有時候真讓人無法理解。”
薇薇安雖然模樣是個小女孩,但她終究不是,對他的挑釁回了個笑,“你根本不瞭解我和維爾特之間的感情。”
她望著不遠處那兩個並肩站立的男人,“曾經我以為我是最適合他的人,可惜,我不是,現在他找到他想要的了,你不知道那是多幸運的事,在因為漫長而變得枯燥無味的世界上,有一個人,因為他的存在,你的生命變的有意義……”
這是源千造第一次和薇薇安進行這樣的談話,她看著遠處,“你知道嗎?我沒有失去他。”
只要他還活著,所以她的世界也是有意義的,她不要佔有,只要他存在而已嗎?這是源千造無法理解的感情,這一刻他想起對方的年紀。
薇薇安的心思,也許比大多數人以為的要深的多,她站在更高處,看待這個世界。
“至於你,膽小鬼先生,不要再說什麼你是商人這種話了,你不過是害怕付出,怕得不到回報而已。”一轉頭,她給予他回擊,做了個鬼臉,“你確實是個精明人,把感情當做生意,但你永遠只是計算,所以永遠得不到回報。”
“是這樣嗎?”源千造勉強的笑了笑,低下頭,他還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對那個人,究竟是什麼……
但在他認清之前,巫維淺身邊早就有黎凱烈了,所以是什麼都無所謂,“至少我贏了。”他環顧周圍,“冷泉家再也無法控制任何人。”
“你真的贏了嗎?”不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