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你的牙齒長長了?早上刷牙會不會不習慣?”
他像是在開玩笑,但黎凱烈的臉上沒有一點笑意,巫維淺可以面對暴怒的他,習慣他肆無忌憚的言行,但唯獨不想看到這樣的黎凱烈,“你這副樣子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這樣下去我會先受不了,這幾天我們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已經夠了!”黎凱烈站起來,巫維淺放下手,也站了起來,“你想說什麼?現在這種情況說什麼都沒用,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就要自己承受結果。”
不管這個結果是什麼,是好是壞。
巫維淺的表情就好像清楚的寫著這句話,他仔仔細細看了看黎凱烈,“至少你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的跡象,你畢竟和博德手裡的那些試驗品不同,我相信你會好好的。”
“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允許你變成那個樣子。”他說的斷然,肯定,銳利的黑眸無法逼視,他走上去,手指在黎凱烈的臉上移動,輕撫,“聽見沒有,我不允許你變成那個樣子……”
低語,他伸出手臂環抱住他,“你就繼續做你的色情狂、變態,繼續那麼自以為是的說那些欠揍的話,惹我生氣也好,讓我無奈也好,你就是你,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任何改變。”
他說的那麼肯定,將那半長的如同海盜般不規矩的頭髮纏繞在手心裡,黎凱烈若有若無的勾了勾嘴角,“你總是能在我達到極限的時候安撫我,親愛的維,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
隨著這句問話,嘴角的笑意變成鋒利的弧度,“你為什麼只說我,不提你自己?你沒想過我在意的不是我自己的事,而是你嗎?不,其實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你只是不想提。”
“提了又怎麼樣,難道能讓這一切看起來好點嗎?人會衰老是事實,而我只是提早了一點。”這也是沒辦法,在巫維淺看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能怪任何人。
“是這樣沒錯,但我們能不能不要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我們就這麼若無其事的假裝沒事?你要我就這麼看著你一天天老去?這太殘忍了!維!你不能這麼要求我!你也不能這麼殘忍的對待自己!”黎凱烈的臉色陰沉。
怎麼能看著自己所愛的人老去而無動於衷?他做不到,手臂鎖緊了他,巫維淺不得不按住他的肩膀,“先別激動,與其生氣,不如想想怎麼改變你的現狀,至於我,我已經考慮過了,我決定去找薇薇安。”
“什麼意思?她能幫助你?別告訴我你是為了去搞清楚同化劑的事。”聽到他的回答,黎凱烈收斂了臉上的怒意,巫維淺看了他一眼,“不生氣了?”
“假如能幫到你,要我怎麼做都可以,這你還不清楚嗎?”他只關心什麼對巫維淺有利,嘆了口氣,他摸著他眼角的細紋,目光閃動,“你該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你當年嘗試的還不夠,也要我一起感受嗎?你真殘酷,維,因為我對你的愛比你對那些女人深的多,所以我現在的感覺比你當年強烈無數倍,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確實,就如黎凱烈現在所說的,巫維淺能夠體會這種感覺,眼睜睜的看著歲月流逝,原本屬於自己的,抓在手裡的東西也一點點流逝,總有一天會不見。
“別把你自己和她們相提並論,你總不會以為你和她們一樣吧。”沉默了一會兒,巫維淺挑他話裡的毛病,“你和她們不同。”
黎凱烈很高興聽到這句話,他親吻他眼角多出來的那幾條痕跡,“我當然和她們不同,我比她們更愛你,不管你是永生不死,還是變得白髮蒼蒼,我都不會離開你,要甩掉我可不容易。”
“是啊,我看出來了,不管你是人是獸,對於你看上的獵物你咬住就不會鬆口。”親吻落在眼角上,溫熱潮溼,巫維淺拍著黎凱烈的背,吻他的男人接著就咬了他一口,“這是諷刺還是誇獎?
“當然是誇獎。”理所當然的說,巫維淺被野獸咬住脖子,不得不仰起頭,嘴角卻是放鬆的笑意,黎凱烈沿著他的脖子親吻下去,邊啃噬出紅印邊說,“不管你想見薇薇安的理由是什麼,你想去見她就去,反正我會陪你,我們都知道你在衰老,但是就算你只能再活幾年甚至幾天也沒關係,大不了我陪你。”
輕描淡寫的話,隨性的吐露,就像在說一句情話那麼甜蜜,卻像枚炸彈在巫維淺心裡炸響,“你在說什麼蠢話?”他緊緊捏住黎凱烈的肩膀,充滿威嚴的眸子瞪著他。
“你不也說過一樣的話,為什麼現在那麼吃驚?”黎凱烈從他脖子上抬起頭,欣賞著那一連串的吻痕,“你在雜湊姆當著我的家人的面說你願意放棄你的驕傲,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