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沒味道的東西也得灌下去。
胃裡塞滿了熱乎乎的魚粥,吃過感冒藥,加上剛剛又流失了大量精力,沒多一會兒蕭然就又昏昏睡過去,全然顧不上那個惡魔還在自己身邊靠著。林晰卻一直在注意蕭然,看到他睡了,便放下手中的檔案,調節空調,又加了一床毯子,最後一同躺在床上把人摟在懷裡低頭親了一口。
8、一回生兩回熟 。。。
林晰把林蕭然養得仔細,蕭然晚上又休息得好,所以星期天一大早,人不燒了,後面那處的腫也消了——林晰早上親自上藥以便確定,讓蕭然直覺的有些危險。
這是個寧靜的星期天,經過了大半個星期的折騰,可以說,這個星期天是蕭然難得的安詳日。林晰儘管在床上很流氓,但作為黑道大哥,也用行動充分證實了自己說話算話:‘只要聽話,就不會有事’。刨出去早上讓蕭然窘迫的親親摸摸,只要從臥室一出來,蕭然就處於眾星拱月的王子地位,身邊保鏢、廚師、僕人、花匠……好幾個人圍著他一個人服務,二樓小陽臺上鮮榨的果汁、精緻的茶點,大大的太陽傘保護蕭然絕對不會曬到,桌子旁邊點綴著沾著露水的插花瓶。如果中午外面熱了,就轉戰到室內,充足的陽光足夠抵去空調吹出來的過低的冷氣,落地的玻璃窗照樣留給蕭然一片蔥蔥郁郁的好視野。
黑社會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經由兩天的徹底切身教訓之後,林蕭然充分意識到這點,然後很鴕鳥的把自己鎖在小書房,努力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學業上,不敢理會家裡這幫人。雖說這是一種逃避的心態,不過確實蕭然得抓緊時間學習了,這一個星期的課程被這夥黑社會攪得七零八落——下週就是暑期班的最後一週課,然後蕭然會有一週的停課複習時間,之後就是考試周,蕭然是音樂學院的低調王子,目標當然不滿足於及格,人家都是全科優秀的。蕭然的兩門考試分別被安排在下下週的週二和週四。考完試之後,蕭然兩個月的暑假倖免還能剩一週調節考試後的緊張。然後馬上又是正常的新學期開學了。
林蕭然忙著整理複習提綱,林晰冷眼旁觀,覺得蕭然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趕,“幹嘛給自己逼得這麼緊?你爸媽留給你的錢足夠你活三輩子有剩。”
蕭然本不想搭理,可又怕不理對方,再被起藉口,低聲宣稱,“我要開始獨立生活。”
林晰皺了下眉,他非常不喜歡‘獨立’這種詞從蕭然嘴裡說出來。
“想要怎麼獨立?”
蕭然:“……”
好吧,林晰一看蕭然的表情,眉頭就舒開了,他想他明白蕭然說‘獨立’的意思了:“上學,畢業,然後找一份工作領薪水,最好還是跟你的興趣一致,這樣也算能賺錢養活自己了……是麼?”
“難道不對麼?”
林晰笑了,隨口附和,“嗯,對!挺好,沒什麼不對。”
蕭然不高興了,當然,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在林晰看來,蕭然是屬水晶的,完全清澈。
“蕭然,我向你保證,畢業之後你找的那個工作,薪水絕對養不起你。”林晰很認真的說。
蕭然不信。
他從來不追求名牌,不追求奢侈品,沒有像別人那樣把自己渾身上下打成篩子狀,耳朵鼻子上的亮晶晶飾品掃一掃能稱出小半斤,他不挑食,不玩跑車,不泡夜店,不吃喝嫖賭,無不良嗜好。按照蕭然目前的日常生活方式,完全沒有花大錢的地方。
林晰捏捏蕭然的臉頰,“你的衣服全是純手工定製,每個季度都有人上門專門給你量身,對不對?那個裁縫師曾經是你母親的御用設計師,而你母親是時尚雜誌的主編,時尚界的隱形女王,被她親自認可的設計師……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你自己的成衣價格是多少。吃,當然花不了幾個錢,可是你每天早餐的鱷梨都是當天最新鮮的澳洲空運水果,你也知道在學校食堂打一份飯超不過十塊錢,也就是說,尋常人的一天飯錢才值你早餐上的一粒水果。你住的這個地方,雖然沒有房貸,沒有物業,但社群服務費很高,你每個星期要僱人做兩次清潔,每個月有專門的園藝師為你收拾花園,還有房子的保養,你那架鋼琴的維護……賬單全是從銀行戶頭自動扣除,你需要做的只是驗收合格簽字。你每年都要去維也納聽四到五場音樂會,你每年也要去百老匯看最新劇目……不說頭等,一般票價也有尋常白領一個月消費那麼多,更不要說這一趟行程下來其他的花費,比如,你從來沒坐過經濟艙,從來沒住過廉價的汽車旅館,你甚至不坐計程車,進出用的都是酒店提供的貴賓服務。你自己說,你得每個月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