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叫不出聲來。
媽的,老子又跺了他幾腳。
這次真叫你見了血。
我恨恨的想。
操你大爺!
等大狼狗跑過來抱住我的時候,那小子已經躺地上光出的氣了。
我掙脫開大狼狗們,邊動邊說:“都他媽放開。”聲音沒有起伏,我這人自小的毛病,越生氣激動越冷靜,話越說的流利。
上小學那回子,看了本小說,講成一個俠客就要穩,臨危不懼,老子自從看了那本書後,老爸越往死裡打我,我越一聲不吭,結果我越被打的慘,這毛病一定用也沒有,卻改不了了。
那幫子大狼狗就放開了,倒不是因為我的話。
林豐耷拉著眼角礎那了。
我什麼話都不說,拍拍褲角,那上面沾可點土星。
“怎麼了?”林豐問。
我鼓起一塊腮幫子,“打狗呢!”
抬了眼看他。
林豐什麼話都沒說,連回話都沒有,轉身走了。
二號狼狗掃我一眼,似要對我說什麼話,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老子就涼在那,那叫喚的小子早已經叫人架走了。
我在那掏出根菸來,美美的抽了一口。
痛快,真他媽痛快!
※ ※ ※
被架到小黑屋子的時候,蒙著眼,就跟所有警匪片演的一樣,在一破舊倉庫裡,按把椅子,四周站幾個胳膊粗的老爺們,然後頭在那陰險的笑。
老子現在就這麼被綁在椅子上。
這次沒那小白臉,姓李的做陣。
一個嘍羅樣的小子在那哆嗦,“李少,上次的事還沒清呢!老爺子呢……”
姓李的一腳把他踢流跟頭。
我在那看著笑出聲了。
姓李的站起來,就一耳光,抽得我頭暈目眩。
“你他媽笑屁啊笑!”他在那說,甩了甩手。
“你有什麼本事,就會仗著人多,有本事你跟我單挑。”
他聽我這話,笑了,一揚脖,“給他鬆開。多半年了,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
看他那德行和那一塊塊的肌肉,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善茬子。
我甩甩有點木的胳膊。
他在那不動,意思是等我出招。
我也不動,我得回覆回覆力氣,來的路上沒少挨折騰,坐著車的時候,有個混蛋一個勁的揣我屁股,不讓我坐也不讓我坐,半蹲不蹲的,真他媽缺德。
他飛起就是一腳。
我側身躲過,也不去抓他的腳腕子,打過架的都知道,這麼硬的腳,別說是拿手抓,就是那桌面頂,也頂不住。
他又飛起一腳。
我照應躲。
一連躲了他四腳。
他急了,嘴裡罵道:“你他媽屬王八的。”
“沒你殼亮。”我說。
他拿手夠我,可他還沒夠著我,我已經跑他身後邊去了,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只用了三分力,但也足夠他來個狗吃屎的。
頭三招就看出來了,他練的絕對是那種又恨又毒的招子,就是那種不怎麼學招數,就光練怎麼打人的,特他媽陰損。跟我學的不一樣,我小時候老媽抽風,要治療我好動的毛病,逼著我跟一幫子老太太們學了三年太極,後來有個練劍的老頭看見我了,拉我在一邊和他對練過半年的劍,再後來初中那回學校阻止了個散打班,我也跟著蹭了一學期的課。沒門沒派的,打了上千場架,真刀真槍的過了幾次場子,老子在當地也算闖出了名堂,不光是板磚狠,老子的拳腳也夠人喝一壺的。
現在我就是溜著你玩。
要不是你耍陰的拿悶棍招呼我,我他媽怎麼能叫這幫子兔崽子提溜這來。
這幫子一看就是吃抱了撐的混混,走路都跟掂蒜似的。
他沒跌個狗吃屎,被嘍羅抱住了身子。
他站那,呆了下。
我勾勾指頭,意思是,你他媽過來。
他一甩胳膊就要過來。
一過來,我就照他臍下三寸招呼。
老子的斷子絕孫腳,絕對是夠火候的,早幾年的時候,一提起我無影腳來,哪個爺們不是條件反射捂著褲襠就跑。
一腳下去叫你小子想上半年。
我這次用上了全勁。
※ ※ ※
我想起某個片裡,周潤發穿著風衣瀟灑無比的走著,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