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就是一耳光。
“你他媽吆喝誰!”小尖細嗓子裡還夾雜著幾個人的笑聲,有男有女。
“我說林少,你家看門的怎麼傻的跟頭驢似的。”
燈光刺了眼,耳朵哄哄的響,老子蹦起多高,衝面前那黑影就一拳頭。
他人呆了一下,沒想到有人還手,然後就在那殺豬似的叫喚開了,“打破我鼻子了,媽的都流血了。”
光線若了點,我仔細一看,哎呦,打了一小白臉。
細胳膊細腿的,還留一長髮,半男不女的打扮,上衣口袋子裡還插朵花。
“沒事吧!我看看。”白小姐從後跑過來,高跟一扭一扭的,看的我都心驚肉跳的。
二號狼狗飛似的跑過來,把我從窗子那按回去,嘴裡罵著:“你個不長眼的東西。”
我沒回嘴,乖乖回去了。
剛關了窗戶,還坐穩當,門就被一陣亂敲。
“開門,叫你開門呢……”三四個人在那叫,“反了你呢!他媽誰都打啊……”
“算了吧……”白小姐弱弱的說。
一陣亂踢,有個更大的聲音在那叫喚:“你他媽王八啊,從殼裡給我出來,媽的,老子進去整不死你。”
我從屋裡站著,環視一圈,沒找著一塊板磚,然後冷靜了一下,這裡邊誰是我拍的起的主。
正那發冷汗。
就聽一個聲音冷冰冰的響起:“吵什麼呢!這我家。”
“這找死的小子打了小全,媽的老子廢了他。”
“那小子該打,不男不女的,你還好這口。”
我聽出這聲了,林豐。我支稜著耳朵聽著。
“林豐,我可每次都給你面子,在這,可不是隻有你牛,你不就是正黃旗的嗎?老子他媽也不是吃素的!”
“夠了,李小明,今天我生日。”白小姐一句話,大家都不吭聲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輕輕敲了幾下,我在門那貼著門縫。
“你別出來吧!有人在門外面等著堵你呢!”二狼狗在那小聲跟我說。
我點頭,“謝了哥們。”
“……我說真的,你小心點,那些傢伙可是真見紅的主。”
“哎。”我不吭聲了,心跳的撲通撲通的。
“那把窗戶開點,我塞你點吃的。”
我稍微開啟了點窗戶,手剛伸出去,還沒夠著吃的,就一陣鑽心的痛,然後窗子一下被推開,我脖領子被人提溜著。
我睜眼一看,二號狼狗在邊上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呢!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人們那麼恨叛徒了!
提溜我的人長的挺粗,我看了他一眼,就轉了頭去。
他主子就在邊上叼著根菸。
我看他,他看我。
現在天都有點冷了,這傢伙還半敞著懷,裡面都是一塊一塊的肌肉,一看就是練過的,眯著眼掃我幾下,淬了口吐沫。
接著就是一陣的拳腳。
下手真他媽黑,不打死你,可絕對讓你舒坦不了。
我抱著腦袋就在那頂著,半聲都不吭。
捱了不知幾下,響起個聲音,“李少,一個看門的,用不著費這麼大氣,再髒了手。”
二狼狗!
老子眼珠子都要紅了,身上跟他媽被火車攆夠似的。
“行了。”那人走過來,拿鞋尖頂頂我腦袋,“夠種,半天都不帶哼的,給我記著以後找點眼。”
我操你十八輩祖宗,我心裡說。
※ ※ ※
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我眯縫著眼看螢幕裡的小樓那,狗男女們在那正又摟又親的,不知道誰打了瓶酒,酒都撒人身上了。
二狼狗在我身邊“勸”我,“讓人打一頓消了氣就沒事了,你以後時間長了就明白我是為你好了。”
好你祖宗。
我拿著碘酒擦胳膊上的傷口,看上去沒大傷口,可一摸都痛的揪心,真他媽行家。
二狼狗拿了塊棉花要給我擦背上的傷,我啪一下開啟他的手,轉過臉去。
他在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各了發出一聲冷哼來。開了門出去。
螢幕上林豐正拍著剛才那位的肩膀,倆人哈哈笑著。
我把棉花往碘酒裡一沾,拿了出來,按哪哪痛,我哪都沒按下去,咬了咬牙,撿輕的地方擦。
老子多少年沒這樣過了,我瞪著地面。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