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陸戎的失蹤已經翻天覆地,在夜色的掩蓋下,身著制服的武警、特警正在悄悄地在可能的地方搜尋著陸戎的蹤跡。
蕭安歌在城市的另一頭,聽到的也是和陸戎那裡一樣的鳴叫聲。
在蕭安歌公司的大會議室裡,燈火通明,一沓沓鮮豔的人民幣就像是磚頭似的整齊碼放在地上,十來個手腳利落的工作人員正在努力地清點捆紮這些鈔票,同時,還有源源不斷的鈔票朝著這裡送來。
而蕭安歌並沒有管這些數量足以讓普通人瘋狂的鈔票,甚至他身上的傷都還沒有來的急簡單地處理,他一直和幾個身著警服的人一直在討論著什麼,表情嚴峻,眼神裡滿是焦躁。
畢竟現在的情況,他們處於非常被動的局面,劉東的資訊來源只能查到西郊的一個基站。現在只能一邊人工搜尋,一邊按照劉東的要求準備錢。
正在他們說著的時候,突然門外有人急速地跑了過來,對蕭安歌道:“陸公子的家人到了……”
蕭安歌還沒來得及回話,就看見了一個非常雍容美麗的女人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蕭安歌見過她,那是陸戎的母親季瀾,她的模樣最是焦急,所以走在最前面,她的身後跟著也進來了許多人,蕭安歌認識的有三個,是陸戎的父親陸澤泰還有陸老爺子、季老爺子。
這是很快的速度,他們那邊接到訊息也不到三個小時。
蕭安歌看著他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想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而後邁步上前。
這時候季瀾也看見他了,目光中露出極大的憤怒的怨恨,疾步上前,用與她高貴身份不太符合的刁蠻,狠狠地甩了蕭安歌一個耳光。
那聲清脆的巴掌聲幾乎是響徹了整件會議室,所有人都呆愣了一秒,眼睜睜地看著蕭安歌的半邊臉頰變得紅腫。
季瀾用尖利的聲音哭喊道:“都是你害的我兒子!就是你!”
“這是幹什麼!”季老爺子在背後一聲大聲呵斥。
季瀾舉起的另一隻手還沒來得及在一巴掌,突然就這樣定住了,她收回手掩住了自己的臉,低聲地哭泣起來。
陸澤泰上前幾步,抱住季瀾的肩膀輕聲安慰。
蕭安歌並沒有管自己臉上火辣辣地疼,低頭道:“我很抱歉,是我的責任。”
滿是疲憊和擔憂的陸家人並沒有時間計較這究竟是誰的責任,他們現在更為擔憂的是陸戎的安全問題。
陸澤泰還穿著軍裝,像是剛剛從部隊裡趕過來。他似乎在極力維持表面的鎮定,但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他輕輕地說:“安歌啊,挺久沒見了。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見面。”
蕭安歌恭敬地道:“陸參謀長,我……”
陸老爺子從後面走了過來,擺擺手把蕭安歌要說的話給壓了下去,而後問道:“這裡有安靜一點的地方嗎?”
蕭安歌點點頭,然後快速地帶領一行人去了他的辦公室。
時間太過於緊迫,幾乎是一進屋子就開始了商討的計劃,季瀾一直在小聲地哭著,她緩了一會兒看著蕭安歌,又哭著說:“你不要進來!都是你害的我兒子!”
陸澤泰小聲地對她說:“瀾瀾,他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們需要他在場。”
季瀾又哭了一陣,又說:“那……那我們也不需要他的錢!我兒子……”
陸澤泰面色一沉,道:“瀾瀾,你再這樣,就出去歇著吧。”
季瀾怔了一下,抹著眼淚不敢再開口了。
蕭安歌已經快要被內心的痛苦和愧疚折磨地瘋了,這個時候季瀾的種種指責更是讓他心如刀割。從剛才和陸戎對話已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誰都不知道這一個小時又發生了一些什麼。
陸老爺子一直從容地把握這全場的人,詢問搜尋的進度,又部署著下面的行動。陸老爺子正在說著話的時候,蕭安歌放在桌上正在被嚴密監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是一條簡訊。
陸老爺子率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那簡訊,然後面色一黑把手機往桌上一丟,今晚上第一次發了脾氣,罵道:“什麼鬼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條簡訊看了過去,圍著較近的幾人包括蕭安歌都看清楚了,發件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資訊的內容是:我禽獸,我無恥,我強…奸…犯。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唯獨蕭安歌止不住心裡的激動,大聲道:“這是陸戎發的訊息!”
陸戎在那種情況下能發出的訊息一定很重要,至少能確定他的位置。
這句話讓眾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