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的手藝好吧?”陸戎期待地看著蕭安歌,語氣中帶著明顯討賞的意味。
蕭安歌從鼻子裡輕輕哼氣,沒有回答陸戎的話。即使是味道不錯,也只是因為自己太餓了。
陸戎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也不在乎,樂呵呵地又舀了一勺子粥,一邊吹一邊說:“我告訴你,我可是五星級酒店主廚的水平,便宜你了。”
蕭安歌一臉不忿,繼續接受著陸戎的伺候,吃得挺舒服的樣子。
陸戎眼含笑意地看著蕭安歌慢吞吞、姿態優雅地吃東西,感覺心裡怎麼這麼舒坦呢?蕭安歌這樣子,就該讓人伺候。
陸戎一勺子一勺子地吹涼了喂蕭安歌,這麼一小碗,都吃了老半天。
一碗見底了,陸戎問道:“還要嗎?”
蕭安歌覺得身上有點軟綿綿的,沒精神,也不再多吃東西,於是搖了搖頭。
陸戎笑道:“你就承認我做的好吃又怎麼樣?就點個頭。”
蕭安歌瞪著他,用氣聲說:“我又不是兔子,你他媽就給我吃草。”
“這一個瓜一碗粥,哪裡來的草。”陸戎失笑:“生病了就只能吃清粥,我還算照顧你,給你弄了個黃瓜,你該滿足了。而且明明我做的就很好吃,你懂不懂,越是簡單的食材,就越是考驗廚師的技術。”
蕭安歌愣住了,心裡有個柔軟的地方突然被極大地觸動。
他那個一心想當廚師的父親,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陸戎的臉在蕭安歌的眼前慢慢模糊,他有些失神,想起很多自己小時候那些簡單快樂的日子,以前自己生病的時候,他父親也是這樣做一碗白粥給他吃。那時候的心緒似乎和現在重合了,有些不安,有些脆弱,對眼前的人也就格外地信任和依賴。
蕭安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身體虛弱的原因,總覺得連精神也虛弱了,如此地容易動容,看著陸戎的臉,竟然沒那麼可惡。要他照顧自己,也覺得沒那麼難堪了。
陸戎伸手在蕭安歌眼前晃了下:“喂,你傻了?”
蕭安歌趕緊甩甩頭。
自己現在這幅樣子,還不就是陸戎這個神經病弄出來的?蕭安歌剜了陸戎兩眼,重新在心裡填滿對他的厭惡和憤恨。
陸戎一點都沒注意到蕭安歌百轉千回的情緒,利落地把床頭櫃上的東西收拾去了廚房,說:“我弄點水來,你把把藥吃了。”
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就把藥和水遞到蕭安歌的嘴邊上,小心翼翼地服侍著吃了下去。
神經病,天生就是伺候人的料。
蕭安歌在心裡罵。
“你幹嘛老這麼死瞪著我啊!”陸戎咂咂嘴,對蕭安歌的態度不滿:“我這麼用心照顧你,你笑個能死啊。”
蕭安歌翻了個白眼,繼續用氣聲說話:“你到底什麼時候滾?”
陸戎翻上床,坐在蕭安歌的旁邊,笑道:“我說了我不走,我要照顧你。”
蕭安歌還想說話,陸戎又塞了顆潤喉糖在他嘴裡,繼續說:“都說讓你別說那麼多話了,嗓子不疼啊?我這麼跟你說吧,反正我不走了,你現在這個樣子,需要人照顧。你恐怕不能讓第二個人再看見你現在這模樣了吧?你放心,你是我的人了,我得對你負責。”
負責你大爺!蕭安歌想扇他,不過很快就被陸戎發現了這個意圖,壓住他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現在氣,可有什麼辦法呢?你還病著,又打不過我,要報仇什麼的也得等你好了吧?我就在這兒不走,等你好了,想找我打架什麼的我都奉陪。”
蕭安歌簡直七竅生煙,因為他悲催的發現,陸戎說的是實話,現在自己真的非常需要一個人在身邊。他從來就對做家事不在行,就算他身體好著,他也寧願餓死都不想聞廚房的油煙味,更不用說又病又殘。陸戎戳到了他的痛腳,他的確是拉不下臉來,讓另外的人看見自己現在這樣子。他小時候家道中落,深深地體會過人情冷暖,所以他也異常地自尊,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被人低看的滋味。
現在,除了被迫接受陸戎這個傻…逼以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況且陸戎你這鱉孫子還賤…兮兮的,上趕著要來孝敬自己。蕭安歌憤恨地想,既然你愛孝敬,就讓你孝敬好了,看老子不折騰死你。
蕭安歌冷哼兩聲,算是回答了。
陸戎看著蕭安歌一臉傲慢的表情,有點好笑。那表情好像在宣告,行了,給你個機會伺候我好了。
“不過嘛……”陸戎捏了下蕭安歌的手心,道:“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