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點了。
“啊?”拿紙巾擦著手,迪亞斯這時才意識到文森特在和他說話。
“我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才回來的。”
“哦,薇薇安想見你。”目光閃爍。
“只是這樣?”尾音上揚,文森特跳高一邊眉毛,明顯的不相信,迪亞斯實在不怎麼會撒謊。
迪亞斯有些彆扭地看了看已經讓他感到陌生的兒子,低頭喝了口啤酒,說:“下星期,有一個慈善拍賣會在紐約舉行,拍賣品裡面有一把吉他,那是薇薇安的父親留給她的,她當初為了幫我把它賣了,現在想拍回來。”
“吉他?吉普賽人的靈魂?”
“是的。”
“知道了,我會把它拍回來。”
“不用。”
“嗯?”
“薇薇安是為了我才把吉他賣掉的,我會負責把它帶回來。”
迪亞斯的表情很認真,文森特不是很明白這種感情,但是他覺得他應該做些什麼,對於這對父母,他有過期盼,有過埋怨,也有過失望,現在他開始學會理解和支援他們的決定。
“下週嗎?”文森特摸了摸下巴,嘴角一挑:“那我也一起去吧!”
迪亞斯把空了的罐子遠遠地投進了垃圾桶裡,聞言略顯驚詫的回頭看。
“反正最近沒什麼大事,我也好久沒休假了。”聳聳肩,然後站起來伸個懶腰,文森特對迪亞斯眨了眨眼:“支援慈善事業。”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撒花》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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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是特別大型的拍賣會,會場選擇在一間私人會館裡進行,文森特他們一起進門,侍者給他們發了個牌子,告訴他們拍賣會開始的具體時間和地點。隨後文森特便和薇薇安他們分開了,獨自一人在這棟英倫風情十足的會館裡散步。
侍者剛才告訴過他,這次將要拍賣的物品,會提前在展廳裡面展出。因為這一個拍賣會的承辦方,是一個由當代先鋒藝術家組成的慈善機構,所以,所有的拍品都是那些藝術家們捐贈的,它們多是一些畫作,雕塑,樂器,和一些創作的手稿。
文森特對這些東西本是沒什麼興趣的,他跟著來也只是一時興起,想多瞭解瞭解他的父母,順便放鬆一下心情。現在,他走在這間並不寬敞卻不失精緻的小展廳裡,裡面人並不多,但是不少手裡拿著放大鏡,近距離,遠距離各個角度觀看裡面展品。
展廳裡有一股木材的味道,不是很好聞,文森特揉了揉鼻子,以順時針方向開始觀看展品。看了幾個雕塑,文森特就徹底投降了。這些新銳的作品,已經慢慢從架上藝術中脫離,以抽象為主,使用的材料十分多樣化。它們並不僅僅是一個三維的物體那麼簡單,它們結合了光學,影像,聲學,表現各種理念。像是文森特現在在看的一個作品,它只有巴掌那麼大,奇蹟般的用玻璃和紙板塑造了一個視覺上的矛盾空間。文森特對這些東西非常的好奇,越看越覺得有意思,雖然他不是很能理解這些作品究竟是想表達什麼主題,或者僅僅是在玩視覺魔法。
文森特很快就在展廳中央見到了薇薇安想要回去的那把吉他,這是一把很樸素的弗拉明戈吉他,全手工製作,選材上等,看上去是有些年代的了。文森特看著這把舊吉他笑了,據說當初這把吉他是他外祖父年輕時費盡心思花大價錢買回來的,為的就是要討得文森特的外祖母歡心。外祖父得到它後,抱著它在外祖母樓下天天彈唱,最終贏得了外祖母的愛慕。離世較早的外祖父把他心愛的吉他託付給了薇薇安,薇薇安也曾帶著它走過許多地方,甚至當初隻身一人從西班牙來到美國,身上唯一一件行李,就是這把吉他。只可惜,上帝總愛和人們開玩笑,這把為愛情而來吉他,終是為愛情離去了。
駐足觀看了一會,文森特轉身離開了,這把吉他蘊藏的故事,並不屬於他。它承載的愛情,太過純粹,太過熱烈,他不懂,也經受不起。
看完了雕塑和樂器,粗略的瀏覽了一下玻璃櫃裡的稿件,文森特看了看時間,拍賣會快開始了,他打算把那些畫作全部瀏覽一遍就到會場去。
邊走邊看,文森特覺得那些畫作比雕塑更加讓他不解,畢竟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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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間藝術,看不懂,至少覺得好玩。繪畫這種平面藝術文森特就完全是一頭霧水了。混亂的色塊組合,或是奔放或是細膩的筆觸,或是豔麗或是灰暗的色調。這些畫作大多看不出具體的形體,能看出的,也是十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