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往不同,這次非同小可,所有人都盯著每一個細節。如果童宇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而消極怠工的話,戰爭一旦僵持,或者中間出現了重大失誤,受到處罰的一定不只是師崢,到時候牽連下來的一大片。童向勁固然很厲害,但是,將童宇送到議事廳已經是他權力的最頂點了。童宇如果不能做出點成就,還一心窩裡鬥,說不定就把父親拖下水了。
童宇聽了默然許久,說:“崢哥,你還不信我嗎?哪次打仗我光顧著搶功勞了?再說了,就算有我爸在背後撐腰,我想走得更遠更穩當,還得靠大家扶持呢!”
有這話,師崢就放心了。
另一翼是松辰鈺。師崢不擔心松辰鈺,只需要替他做好最佳戰略部署,他就會執行下去。為了保證真的能“不折不扣”執行,師崢特地安排廉震過去給松辰鈺當副手。
廉震反饋回來的資訊是:“松辰鈺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服從安排。”
師崢說:“這樣就行!假如部下出現什麼非議,你替他解釋咱們戰略部署的用意——不用太顧忌,松辰鈺幹不了這事,你得給他啊全兜著。”
廉震離開後,師崢揉著眉心。
曾經的經歷現在又要再重複一遍,只是師崢不再向上次那樣手把手教松辰鈺去做這些事。教不會的就是教不會,也許是天賦不在此,也許是不惦記上進。
“師崢……”
師崢抬起頭,松辰鈺站在眼前。松辰鈺穿著一襲暗紅色的軍服,幹勁簡約,襯得他難得的英姿颯爽,帥氣的面容被修飾得淋漓盡致。
師崢找回神思:“坐吧。”
松辰鈺坐在椅子上,嘴唇微微翹起,修長的眼睛溫順地望著地面,長長的睫毛蓋著眸子:“假如這一次勝利了,你是不是可以回到議事廳?”
師崢說:“也許吧,前提是勝得很乾脆。”
松辰鈺彎起笑:“那就好。”
陽光滿滿渡過桌面,渡過兩個相對的人,松辰鈺的臉龐也渡了一層柔柔的光芒,安靜的他,像換了一個人。師崢的目光移向電腦,仔細檢視戰略部署,以免有所疏漏,他喜歡這種運籌帷幄的感覺,他喜歡去想象,明天的戰機是怎麼樣華麗地拉開戰爭的序幕。
當他從戰略部署中扭過頭來,松辰鈺已經離開了。
如承諾,童宇對師崢很服從配合。
如之前的安排,松辰鈺也對戰略部署言聽計從。
西炎國前所未有地爆發了,舉國的力量全部壓在這裡,勝敗在此一舉,不能再承受更多恥辱。師崢帶著復仇一般的鬥志投入了這場戰爭,不止是他一個人的復仇,是所有西炎國人的復仇,以實力與血來扞衛自己的領土!
戰爭持續了半年,西炎國以強勢的軍事實力再一次震懾了對手。
勝利很不容易,但也水到渠成。
而師崢,是站在勝利最前鋒的人,他引領著戰爭走向勝利,光芒再一次凝聚於他的身上。這一次,他低調的出場和的出眾的表現再一次折服了所有人,他拿著屬於自己的勳章,令所有想壓制他的人啞口無言。
錦上添花,往往如是。
人們開始追述起他之前所耕耘下的成果:他在X…軍區的軍事基地模式,已在N…軍區、D…軍區成功地鋪展來開;他引領下的X…軍區武器研發,在戰爭中大放異彩;他獨特的指揮模式和用人方法……
功勞大到一定程度,任何人都搶不走了,師崢是絕對的王者。
戰爭結束,師崢回到了議事廳。
雖然還是這個位置,但此時的師崢已不再是之前的師崢。秋後算賬,靠實力說話。曾經對他下過手的人,人人自危。師崢知道,不止松滔和童向勁,其他重要的人物也出力不少,能把自己坑得那麼深,是人人有份的。
不過,師崢並沒有急著算賬。
師崢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開始忙碌地整頓各個軍區部署,正如他一貫的雷厲風行的作風。人們於是漸漸都放心了,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師崢混跡在軍區這麼久,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慕歡調侃師崢:“你趕緊來個殺雞儆猴吧,有人的心懸著呢。”
師崢笑說:“你以為別人都是吃素的?我一杆打翻一船,自己不也撲通就下去了?這事慢慢來,等我真的有半壁江山再說。”
慕歡說:“你真能沉得住氣,換做我,先把當初陷害的那一撥打下去。”
師崢笑笑:“要是剛發生的那會兒,我不止會打落,我還會把他們全剁碎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