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卻掏了幾下也沒掏著。仔細一想,大約是自己出門太匆忙,只顧著拿了厚衣服,卻把鑰匙給拉下來。於是,便伸手去敲門。
敲了幾下,門輕輕地被打了開來。景沐臻站在那裡,像是在打量牲口似的,極其仔細,仔細到簡直讓邵昱覺得,景沐臻決定要用視線□他,透過他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直接將他的“玉體”給瞧個夠。
他被這種眼神搞得七上八下的,摸著手腦勺訕訕道:“小,小景,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只是要看看,你有沒有捱揍?成教授人果然很和善,就這麼輕易放你回來了。”
邵昱臉一紅,擦著景沐臻的身體鑽進了宿舍,手卻被人一把拉住。他有些生氣,惱怒地瞪著景沐臻:“你要幹嘛!”
景沐臻立馬將手放開,平靜地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你真的沒有捱打。”
邵昱覺得,景沐臻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受傷,他的心不禁一凜,想要說些軟話,可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指責:“成教授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打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成教授人很好,不代表他的朋友也很好說話。如果他是個窮兇極惡的人,你這麼貿然闖上去,很容易吃虧。”
邵昱知道景沐臻說的很有道理,正在那裡用腳劃拉地面,突然想到了阮崢,心裡止不住打了個寒顫。那個章雲卿,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的,不知道本性如何。會不會其實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看阮崢單薄清秀,就趁機欺負他?
想到這裡,他的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轉頭想跟小娘子商量一下,卻發現,整個宿舍除了他,就只有景沐臻在。無奈之下,只能拖著微涼的身體挪到書桌旁,準備靠打遊戲來暖身。
剛一坐下,肚子就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他摸著那空空如也的胃,不禁感嘆:“真是的,當人兄弟也不容易。又要捱罵又要捱餓的。”那口氣,說的好像成教授怎麼的他了似的。明明人家笑得很和煦,還熱情要請他吃晚飯呢。
邵昱無奈地長嘆一聲,卻突然發現這聲嘆息顯得格外在聲。回頭一看,剛剛還站在門口的景沐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門被輕輕帶上,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不知道為什麼,邵昱的心猛然間就揪緊了,他很想灑脫地一笑,可是扯了幾次嘴角,都沒有笑出來。自己對景沐臻,態度是不是太差了?他並沒有欠自己什麼,相反還放下了高傲的身體來迎合自己,可是自己給他的,卻是冷冰冰的話語。那樣心高氣傲的他,會不會再次受傷?
邵昱想著想著,肚子又大叫了起來,真是太餓了,餓得他都快沒力氣思考自己和景沐臻的關係了。偏偏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居然是正在南半球曬太陽的墨昇打來的。
這個時間,那邊已經是深夜了,墨昇突然打來,一定有問題,而且,一聽他那口氣,就相當不善,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喂,你小子老實交代,跑成翎奕那裡去幹什麼了!”
邵昱心想,還不是為了你這個烏龜王八蛋,要不是你那點子破事,老子至於連晚飯都沒吃上嘛。當下,他也口氣很衝地吼了回去:“你說我幹什麼去了?當然是幫你照看老婆去了,我怕我再不去,你老婆就要跟別人跑了。”
“滿嘴屁話,再敢胡說八道,明天就請你吃槍子兒!”
“真是無情無義,為了個女人,哦不,為了個老男人,居然不顧多年兄弟情份,墨昇,你簡直不是人!”
“你才知道我不是人啊,要不要我對你禽獸一回?”
“去你的,把你的禽獸面孔,留給你們家親愛的成教授吧,我可無福消受。我就怕,成教授享受了幾回後,突然又沒有了,會按捺不住找別人去發洩內心的慾望的。”邵昱說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放屁!”墨昇也跟著笑了起來,“我們家成翎奕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少拿你那種骯髒齷齪的思想去想像他,他不是那樣的人。”
“是是是,他不是。只不過一個不小心,搞了一點小小的緋聞,弄得研究院裡的男人女人們全都瘋了。”
“不就是那個章雲卿嘛,小意思,我已經看過照片了,跟本少爺的風華絕代,簡直是沒得比。”
“真是厚顏無恥!”邵昱輕聲咒罵了一句,“不過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能回來啊。七月份你們那裡放寒假吧,要不要回來過個激情四射的夏季啊?”
“我也想,只怕老頭子不會放人。不如你過來看我,順便幫我把成翎奕打包帶過來,兄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