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很親近,身邊沒什麼朋友,跟邵昱這樣的室友最多也就是偶爾說幾句話,完全談不上交情。
雖然這一次他是為了邵昱才受的傷,可不代表他就可以安然地接受邵昱所有的照顧。每次邵昱在那裡試圖喂他吃東西或者想要扶他去上廁所,景沐臻都會極力反對,平時淡然的個性被邵昱搞得蕩然無存,好幾次急起來,都恨不得要發脾氣罵人。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服了邵昱了。為什麼他總是有辦法讓人失控抓狂呢?
邵昱也覺得很委曲啊,自己明明是好意嘛,為什麼小景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自從景沐臻因為他而受傷後,他就將他看成了是自己的好兄弟。兄弟之間,有必要這麼客氣嘛?別說是扶著去上廁所了,就是幫著把屎把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跟景沐臻最大的爭議在於,他把對方當成了兄弟,而在景沐臻看來,邵昱充其量就是一個普通同學罷了。
因為要陪著景沐臻,邵昱暫時不能去餐廳打工,只能打電話給排班經理請假。經理一聽他週末不能來,臉就拉得老長,心情很是不悅,在那裡數落了半天,才答應他找人替他的班。
景沐臻見狀,好心地勸他道:“你不用管我,上班去吧。”
“那怎麼行,你總得有人照顧啊。”
“有護士在就可以了,這裡是醫院,我很安全。再說,你不去的話,就耽誤賺錢了。你不是還欠著墨昇不少錢嗎?”
一提起欠的錢,邵昱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把那個舉牌子的姑娘給罵了好幾遍。想想又覺得不對,最該罵的還是那個不還錢的臭男人。五百塊,不過就是五百塊,至於要搞到這麼難看嗎?看著景沐臻打了石膏被吊起來的腳,他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馬就打電話給墨昇,讓他把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給揪出來,遊校示眾。
對於欠錢的事情,他倒反而看開了。反正債多不愁,更何況,墨昇也不會真的不顧往日情誼,逼他還錢,最多就是偶爾差遣他去做某些事情。比如之前墨昇就有打電話過來跟自己套話,說如果他爸爸打電話來問關於他和成翎奕的關係,自己一定要小心說話。這般如此如此這般地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要他打掩護。
邵昱一聽滿口答應,兩人彼此心照一宣。一個幫忙撒謊,另一個自然也不會再來討債。反正一萬塊對於墨昇來說,不過是小錢,就算再多送了十倍給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現在邵昱最期盼的,就是希望景沐臻的腿早點好起來。醫院裡的生活實在很無聊,他又不像墨昇財大氣粗,掌上游戲機說買就買,自己那套wii又太大,不能帶來醫院玩,這幾天肯定又便宜了屋子裡那群渾蛋了。他除了逗景沐臻開口外,就只能拿著手機玩上面的小遊戲,無聊到幾乎要睡著。
週日那天吃過晚飯,邵昱又開始掏手機玩遊戲,景沐臻則在旁邊安靜地看書,兩個人各幹各的,誰也沒騷擾誰。就在邵昱在遊戲裡第十二次被打死後,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原來你不來上班,就是窩在這裡打這種無聊遊戲啊。”
邵昱嚇了一跳,手一抖,手機就掉在了地上。心疼地他趕緊彎腰去撿,結果直起身子的時候太過匆忙,一頭碰上了床沿,疼得他當場就哇哇大叫起來。
景沐臻放下書,看著來人,語調平靜道:“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病了,就來看看你。沒想到,當場抓到我的員工在這裡偷懶,真的應該扣工資。”公孫亭倚靠在床邊,笑得很歡樂,惡作劇般地伸手戳了戳景沐臻腳上的石膏,嘖嘖道,“聽說你是踢球時摔傷的。真是沒想到,你水平這麼高,居然也會陰溝裡翻船。在空無一人的球門前,居然射門不成反倒摔了一跤。你當時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踩到狗屎了?”
景沐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就他之前說過的一句話進行了辯解:“他是計時制工資,既然沒打卡上班,就沒有工資拿,你又憑什麼扣他工資?”
“呵,看來腳傷了,頭腦還是很清楚的,居然沒有騙過你。”公孫亭一臉無趣的樣子,轉頭衝邵昱道,“你怎麼了,傻了嗎?還是看到我實在太高興了?”
“經,經理,你怎麼來了?”邵昱結結巴巴的,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問同樣的問題啊,至於這麼有默契嗎?”公孫亭替自己搬了張椅子過來,坐了下來,指指景沐臻道,“小邵,同樣的問題,兩分鐘前他已經問過了,而我也已經回答過了。”
邵昱臉一紅,趕緊轉移了話題:“那,那你是怎麼知道當時比賽的情景的?誰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