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震得連外頭都能感受到明顯地震動,蕭靖才停止口上工夫全力奔向大門。我偷瞄著蕭靖的臉,從下往上看,幾滴汗水灑在有點白皙的頸部,有些支援不住,滑落在我的面頰上,我伸過舌頭無心的舔弄,無味的……明明只是汗水,為何害我如此悲傷?
因為那汗水,和正常人不一樣。
我沒計算蕭靖跑了多久,毫無行動能力的我能計算的只有他的心跳,砰砰聲每分鐘不斷增加,我感受到他在怕,這麼小孩子的把戲沒過多久便會被拆穿,同樣的他也在賭,我們不能安全出這道門。若這時和關寧求情肯定會受更嚴厲的處罰,已經沒有餘地折返了,我們只好不斷朝著未知的結果走。
猝然間蕭靖“煞”地停下腳步,他的手幫忙遮掩我的存在,我也很配合的更靠近他的胸膛。要是過了這道“海關”我們就暫時自由了,我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屏氣凝神看著蕭靖的應變能力。
「哎,這不是蕭靖嗎?呃……你幾時有孩子了,還長這麼大羅……」聽起來蕭靖被一個歐巴桑糾纏住,比我想像的被一整排保鑣團團包圍來的好。
猜想應該是剛才的謊報火災,導致幾名保鑣趕去支援察看,大門的守備就鬆散了。
蕭靖呼了口氣,他低著頭沉思幾秒後,再度抬頭時把歐巴桑嚇得倒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是蕭月,我的小靖靖可能在某間房內看黃色海綿特集吧。」我怔住,幾乎快認不出來,這熟悉的聲音到底是蕭靖還是蕭月的……就算是姐弟音色不可能相同!這相似度高達99%啊!蕭靖安撫我僵住的身子,他拍著我的後背說道:「不知這位貌美如花的大嬸能不能讓我過?我得趕去實驗室幫助這孩子……」
他一個前傾,偷偷和歐巴桑說:「這孩子吃了我做的菜,我不小心將A719試劑當成調味料了……」蕭靖故意捏了我大腿一下,我痛地啊了聲。這可把歐巴桑嚇壞了,就算老了記憶短缺但也不可能忘了新雅有個瘋狂科學家的事,若真鬧出人命來她這阻攔者也有事的。
於是,我們很順利的逃離吸血鬼的住處,往蕭靖一心想去的地方走。途中休息時我往蕭靖那蹭,讚賞說:「你也太厲害了吧,什麼聲音都能學。」
被誇讚了很不好意思,蕭靖摸著柔順的金髮,靦腆笑著:「只是發揮所長罷了。」
蕭靖想去的地方說穿了還是在淫獄裡,且這地方我並不陌生,反而讓我憶起初入淫獄時的點點滴滴。那時範情抓著我們一路從背後陰暗的森林來到淫獄的正中央,休息充飢的地方便是餐館旁的空地,那是最初,我的思想還是正常的時候。
我環視著周圍的景色,摸索著斑剝的牆,我呢喃著:「是我最初來的地方……」記得那時我和元優靠著牆享用範情施捨的麵包,我還嫌東嫌西鬧著脾氣,直到現在我的味蕾被淫獄養慣,多難以下肚的食物,味蕾似乎感覺不出味道,胃也成了金剛胃,只要吃不出毛病來,都能成為我充飢的飲食。
蕭靖從背後靠過來,手隨意地搭在我的肩上,「你好像不怎麼開心。」沿著牆一路的探索,我望向背後陰暗、看不見光明的森林,當時青澀、什麼都不懂的男孩,想不到區區半年的光景就能讓我對人性徹底失望。到底……是誰創造出這罪惡天堂……
我反射性地握住蕭靖的手,頭不自覺靠在上面,「元優……」同期來的夥伴心雖變了,但兩人的情義還在,我很後悔我竟然連最後一刻都沒能救得了他。
「哎?他怎了?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難道是因為他讓你傷心了啊?」蕭靖不解的問,當中不安分的另隻手伸過來胡亂摸著我的身體,幾乎任何隱私的地方都被他摸遍了。果然在隱蔽處會使人性慾高漲。
「什麼?」我放開手,轉向蕭靖,猛搖著他的肩逼迫他開口,情緒無法控制,所幸蕭靖穿的套服夠厚,不然我尖銳的指甲肯定抓得他坑坑疤疤的。直到他的腦快被我震壞,他才慌亂的喊停,接著說:「小島爆炸後他就隨元瑾走了,現在……外傳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但實際上他被元瑾囚禁了。可能日子不比在淫獄裡好過吧。」蕭靖推測著。
我失望的放開他,兩手垂掛在腰側,喪氣的蹲下身,雙眼無神,一大堆愧疚與遺憾感充斥我的腦子,我自責我感到自己的渺小,一個救不了朋友的人還有什麼資格活著?明明我可以要求關寧載著元優逃走的,是因為發燒燒壞了腦還是失血過多忘了?我讓元優落入元瑾手中……等於落入那自私又有強大野心的惡魔手中。
「蕭靖……我不懂為什麼關寧要讓元優去那裡,他該帶的是一窩蜂的保鑣,而不是一個毫無戰鬥能力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