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日新月異的時代,不要相信人的外表。
整形醫師的功力遠遠超過造物者!
「五……四……三……」配合著倒數聲,我把三十一個數字我覺得Lucky的挑出來,顫抖著聲音說:「一九七七年七月二十四日。」原因是二十四號正好是老媽的好朋友報到日。(注:今年是2015年,反瞳計劃發生的三年後)
張齊鎖著眉,將娃娃取走,我以為我答對了,想不到他又從箱子裡拿出紙牌,把三張放在胸前上,用繩子固定,兩張放在底下的小球下頭,五張包裹著性器。他從褲子裡拿出一個遙控器,莞爾一笑,按下最大的紅色按鈕。
「這是……阿!」紙牌三百六十度不間斷的旋轉,高速磨擦身體部位,適當的按壓也少不了,這比冒充洋娃娃的充氣娃娃還難耐,全身火熱,找不到口洩。
「這是蕭月從霍金蕾的實驗室中拿來的,經過改良,正準備量產。」張齊看著我弓著不斷扭來扭去,解決我的疑處。「不好意思,答錯了,好可惜呢,關寧的生日是一九八七年七月二十四日,你好像把他想得太老了。」張齊一臉惋惜,但仔細看,反而覺得像感謝我沒答出來,他能繼續懲罰。
「順便告訴你,如果接下來都沒答對,處罰可是一個比一個更精彩。」我含淚默默忍受,聽他的第二道題目:「第二題,關寧總共暗戀過多少位男女朋友?時間三十秒,計時開始。」問題始終如一,跳脫不開關寧。
難道關寧的私生活是公開給大家知道的?且暗戀的範圍在哪,是擦肩而過卻萌生出一絲好感的也算嗎?還是非得經過一番熱戀,始終沒開口表達心意的才算。我愈來愈不知問題的定義在哪,這是……自由發揮吧。
身體飽受狗屁紙牌的折磨,腦子卻得煩惱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不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都遭受沒人性的打擊。
不過聽人家說上流社會的情感世界很豐富,因為他們常常為了利益參加舞會,與各個名流交流,關寧也不例外吧。且依他怪恐怖的一見鍾情,419是少不了的,看幾個中意的便打包回家度過狂歡的一夜。
這種人,見一個愛一個,不專一,男人眼裡的大情聖,女人眼裡的登徒子。
我得意的笑了笑,勝券在握,張齊還沒倒數我搶先回答:「千千萬萬個。」相信沒人真的去算這無聊透頂的事,我這回答八九不離十。
張齊噗嗤一聲,抱著頭笑倒在床上,我斜眼瞧他,不懂,也許是我答對了而興奮過度。
「想得太多了。」唔,我心頭一緊全身緊繃,身體更加敏感,紙牌給的感覺愈顯鮮明,焦躁不安環繞著我,我深深知道極惡的處罰及將來臨,苦苦哀求著:「我錯了……可不可以別再弄了……啊!」逾時已晚,張齊沒將紙牌拿走,反而又從箱子內拿出不同形狀、顏色的積木,藉著線條夾在每個敏感部位。
繩子因塞下大大小小的物體而越發緊繃,勒得皮肉被分割,血紅條條。好不容易張齊藉著優良的技巧塞放將近十五個積木在各個部位,本以為痛苦即將結束,殊不知這只是疼痛的開始。
張齊按下較小顆的綠色按鈕後,酥酥麻麻的感覺像電流般竄上腦袋,我驚叫,叫聲淒厲,來自各個部位的電流集結在思考中心,又疼又麻,還不只這樣,每個積木所發電的長短、時間各不相同,有時只有腰,有時有手也有大腿內部,有時全不一起,甚至連電的強度也有所差異。
被殘虐一陣子的身體,漸漸分辨不出是哪裡給的電擊,思路變得混雜而不切實際。
「關寧一生,只暗戀過一個。」張齊公佈正解,而我只是眨眨眼,不願多作評比,那被電的煎熬已讓我本該應有的情緒化作泡沫,強忍之下維持的平衡破滅,身體橫倒在床上,麻木,忍受,委曲,訴說心裡最深處的感想。
很不舒服,想立刻昏去。然而上天卻不讓我以逃避來逃離痛苦,只能默默,忍耐。
「第三題,2012年霍金蕾博士的反瞳計劃公諸於世,據博士的日記寫道,唯一成功的那名男孩是在哪時成功的以十年前的身分活過來的?請告訴我正確的日子。時間三十秒,計時開始。」他似乎沒有同情心這奢侈的東西,看我被電得頭昏腦脹、生不如死的“屍態”,沒有半點不忍。
斷斷續續的,沒法思考,迎接著的是如波濤洶湧般而來的電流,與逐漸體會到的快感,我為這感覺而自暴自棄,在接連不斷的電擊之下,我的性器竟又硬幾分了,現在,電的痛苦遠不如細線纏繞性器。
反瞳計劃……霍金蕾博士……對於沒看新聞的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