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著氣,「那只是我的感覺,我說過了,我不可能再愛你一次。」本是那麼有殺氣的句子,卻因一時的羞澀而顯得柔弱無力。不料,關寧只是摸著我的頭,語帶寵溺,「銀育,感情是騙不了人的。你對的起面子,但對不起自己的心呀。」
荒唐!我摸著自己的心,砰砰跳得比馬達還快速,又看看長得俊宇非凡的關寧,心中溢位的害臊將我掩蓋,永不見天日。不行!裘銀育你平時的膽量到哪裡去了,竟然因惡霸無恥的關寧而懦弱膽怯,「你的心,是最誠實的。」關寧的手覆蓋上我的手背。
立刻,我用棉被蓋住全身,把不懷好意的關寧隔絕在外,羞得我都在冒蒸氣了,也許在黑暗缺氧的被窩中能找回一點自信。不禁暗自悔恨自己的行為,今天是怎了?之前他做了N個曖昧行為,我也沒有一絲心動,可是今天……我徹底失常了!是因為剛剛的那句“一見鍾情”嗎?我反覆問自己。
突然感覺床鋪一沉,旁邊似乎躺了個人,他隔著棉被撫摸我的頭,比往常格外溫柔,也格外細膩,「你以前很愛我,就算人生重來一次,也不會變。」輕柔的聲音傳入耳裡瞬間增大好幾倍,曾經……以前……那段令人不堪回首的過去,讓它沉入海底吧,而我,也不想去拼湊零散的回憶。
我掀開一絲被褥,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發自內心詢問不尋常的關寧:「若我愛你,我就不會逃避。勇敢面對自己的感情。」包括莫少簡和蕭靖,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在逃避,不是因為他們表達愛的方式很另類,我猜想是之前的所遭受的傷害造成內心的陰影,使我的警戒心比普通人還強。
關寧用指纏繞著我的髮絲,隨意的玩弄,「你還太小了,即使正確的年齡是二十六歲,但那該死的博士害你喪失記憶。」他靠在我的耳旁吐著曖昧的話:「你很多事得重新學習,包括,技術。」
我聽了有點意外,關寧拉下被子,手在我的身上游移著,若有若無的觸碰引來我陣陣顫抖,他笑道:「以前,我們常常這樣訓練。」話一說完,關寧化身為一批人人看了畏懼的惡狼,露出獠牙使我屈服。
唉,該來的總會來,沒事關寧爬上我的床做什麼?還有耐心的聽我的碎碎念,無疑是等著時機的到來,好讓他有充分的理由做他想做的事,多麼的順理成章!五分後咱們赤裸裸,坦成相見,地上一堆衣物的殘骸。
「關寧……」我羞赧的拿被子蓋住身體,雖已入春,這棟宅子因有他在,似乎長年結霜,萬物在此只有自殺的分,這人給人的感覺太過冰冷。人是情緒化的動物,在關寧身上卻表現不出來,拿個比喻,他就像被做成木乃伊的吸血鬼。
關寧撩過我額前的細發,手指滑過顆顆落下的汗珠,他銳利的眼勾起,似笑非笑,摸不清的詭異表情,我撇過身不想看他,「我脫你衣服時你雖有反抗卻沒有拒絕,代表你心裡還是接受我的。」我摸著自己的臉頰,溫度瞬間高破兩百度,燙得雙手都快起水泡了。
我的手往下移,直到心臟處,順時針方向捂著,想表達自己的心意卻欲言又止,話卡在嘴邊要說不說,關寧好像看到了,他輕笑:「想說什麼,我會用心聽的。」你也太反常了,我狐疑的眼神飄過去正中他炯炯目光,他給我陽光般的燦爛笑容,怔得我差點兒摔下床:關大神你還是不要笑好了,你的笑容可以震死一百個人……
「我沒有,我只是……」我回過身抓住他結實的手臂,「我很不想這麼做。肉體上的關係又代表什麼?」關寧眉頭一皺,我暗自叫糟,忘了他骨子裡還是一股傲氣,容不得別人批判,一不小心觸碰到他的逆麟,這下我可真玩完了。
想不到,他一點氣憤的樣子都沒有。他拉下胸前的棉被,一直退到腹部,卡在私密處的尷尬位置,他說:「裘銀育,心是時間上的問題,肉體是愛情的催化劑。」我傻傻的以笨拙的腦袋剖析這句話,難道……愛是用做的嗎?我反覆問自己然而沒個下落。接下來,關寧的身子靠近,輕偎低傍,而我,靜靜的躺在床上,不為所動。
感受關寧細心呵護,充滿關懷的愛撫,他的手滑過青紫的背,那隻彷佛沒了溫度的手震了一下,他嘆息著邊輕啄遍體麟傷的全身,「你這身傷,讓我很心痛。」你心痛個毛。本來幾個月的休養,痕跡淡了點,卻因這幾日你安排的沒人性調教,身體又變得坑坑疤疤,醜陋無比。
我只微微踢了棉被一腳,暗暗表達我的不滿。
關寧莞爾,「我們回想以前……讓我告訴你我的心意。」說完,關寧不費吹灰之力將我從被單里拉出,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環抱著我,讓我體會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