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藝,裘六可很有自信。
「你覺得主人懂得愛嗎?」我玩著手指,漫不經心的問,實際上我無比重視這問題。對於關寧……也該找個答案了,對她好同時也對我好。我們兩個彼此都該找個理由,來面對雙方真切的感情。
裘六頓了頓,回答:「懂得,只是不懂得把喔。」我悶哼,對這答案萬分不滿意。要是他懂得把握……那當初就不該把我推向別人。突然間我抱著頭,痛苦的翻來翻去。
瞬間零碎的記憶又炸了我的腦,每每我靠著片段記憶回想之前的事,腦好像無法承受,總讓我頭暈又無力。
裘六趕來安慰我,他明白這幾天我常被思緒所苦,即使不知道原因也不追究,因為他只是個下屬。
暈眩感離去,我恢復往常,梳理了面容,整裡凌亂不堪的衣袖。緩道:「我在想啊,我是否要學著去愛人了。」裘六站在一旁眨著眼,不懂。
我清了清嗓子,解釋:「跟莫少簡在一起時,我的心跳得很快,臉還莫名脹紅;跟蕭靖在一塊時,心情格外爽快,總覺得跟個性頗小屁孩的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是……」我歪著頭說:「跟關寧就……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你不懂得。這樣說好了,就算他凌虐我,我恨頭只是一時,那個人,恨不起就是恨不起。」裘六聽完後只是揉著我的頭髮,給了個安定人心的眼神。
「你說我這行為是什麼?」我握住他的脈搏,眼神無比真誠,希望透過朝夕相處的伴能解開心結。
裘六笑眯眯,輕笑:「犯賤。」不到一秒我砰了聲,炸開了毛,拿後頭的枕頭往他一丟,他一個踉蹌差點拿不穩,碗筷驚險的逃過一劫,所幸他的反應能力訓練的好,一個後仰找到了平衡,安穩落地。臉上的笑容沒私毫銳減。
你才犯賤!你全家都犯賤!
我呼著氣,怒視一臉無關緊要的裘六,過了半晌,終於剋制想啃了他的心。我嘟嘴說:「而且,從虛偽的生日派對起我陸續想起一些雜事。對關寧的感覺更加鮮明。」裘六一臉茫然,我想我講得太文言文了,我換了句話:「就是……你有沒有想過一見鍾情這件事?」
他笑容或多或少僵了些,沉思許久,在思考怎麼給我個精明又無傷他尊嚴的話。我連忙阻止:「不用刻意去想,就憑你的真心回答就好。」我已有接受傷害的準備,畢竟忠言逆耳,我總不能為了讓自己開心而聽假話八?
「我不知道。」看著裘六笑臉的背後,隱隱不耐煩,想藉著無知逃避麻煩。
真是聰明,換作是我,八成也是“不知道”完美帶過。
我無奈地笑:「我想,我對關寧是有這類意思。」
在我說完這句發自內心的感言後,門猝然開啟──我不禁暗恨,一定要叫關寧弄個密碼鎖!這種爛鎖跟黑宿的沒兩樣,一撞就開了,一點防備效果也沒有。不過,這棟宅子也就關寧敢隨意進出各房間,鎖這類就免了。
走進來的正是那頂著張黧黑細發,內心捉摸難測,飄散出成熟男子年輕活力的味道,抬起首,微凸的喉結上下來回滑動,表現出一股難掩的高傲──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專有的架式。他穿著白底黑紋的襯衫,搭配亮銀色的夾克,穿著普通的牛仔褲,然而隨意的裝扮還是無法遮掩這由內而外散發的貴族氣勢。
一個坐穩董事長寶座的人竟三天兩頭跑到我房間內看我一次,不得不說這公司能經營的下去,多虧數名刻苦耐勞的員工在撐腰。我除了驚恐外還給這不負責任的董事長一個大白眼,算算,我住了兩個禮拜,就有十次碰見關寧,且是他主動找我的。
他掛著張陰柔的邪笑,自信滿滿的看著我,而我也怒氣衝衝的回望他,兩人之間氣勢不分軒輊,難分個高下。裘六被這殺氣所影響,終於放下他那張笑臉,無言的看著我們兩個。
關寧把裘六請了出去,離開時,裘六給了我一個祈求的眼神,毛毛的,我不禁雙手懷胸,蓋著被子,漸漸的發覺自己敵不過關寧,只能搓揉雙手安慰自己,靜靜等待這位大人物的動作。
關寧扣上了門,他並沒有鎖,除了這鎖只是裝飾外,天底下也沒人敢直闖有關寧在的地方。
他建立的權威,無人能及,無人可以攻破。
眨眼間他已走到我的身邊,我不敢看他,不敢動作。「裘銀育。」冰冷無情緒的話,從他嘴巴說出,我感覺冷,抖著身子。慶幸,要是我沒經過五個月的訓練,絕對當場變成冰棒,敗給姓關的。
他惡意的勾起我的下巴,邪魅的笑容,陰暗看不到雜質的黑眸,與精細的五官。我連眨眼都不敢,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