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好意的眼神看我,看似很想問我我怎和元優那麼熟,或者我以哪招見不得人的方法勾搭上去。
「別疑神疑鬼的,你這樣,殺了那麼多人的我心裡也會不舒服。」我瞥頭看他,他長的也算乾淨,笑容可掬,很難看出他是會殺人的人,且依他完事後平靜的心態,元優殺人也不是第一次了,跟我推龍下湖的狀況挺像。在元優身上我找到我的影子。
我跳開不舒服的話題,想到了重點,剛剛元優好像有說個人名……還是物品?我問:「你剛剛說的誘黧是誰?該不會是教你殺人的老師吧。」現在這社會還存在訓練殺手的地方,每位傑出的殺手都有位精明的老師。我這樣說,不代表元優是殺手,只是那俐落的刀法和準確的槍法,不得不讓我想到這行業。
元優手懷著胸,好笑的說:「誘黧是個殺手,我是偶然的情況下認識他的。說他是我的老師?也太牽強了,而且銀育你也真好笑,難道技巧高超就一定要有老師,就不能是天生的呀。」我撅著嘴不想理他,至少元優臭屁的個性沒有改,不然我還真的認不得他。
被冷落的喬拉開始躁動了,他拳打腳踢扭來扭去,即使腳受傷了他仍試著想站起來,又因疼痛而跪下,嘴裡不斷喊著“元優你放了我!”“裘銀育你這不安好心的。”等等,到最後我聽煩了,跟元優提議:「你抓著他任他鬼吼鬼叫,真是不明智的選擇。你要嘛封住他的口,不然就放了他。」我是不知道喬拉做了什麼,但看他的樣子也怪可憐的,內心萌發出的關愛使我大膽的向元優建議。
元優頭微微抬高,以藐視的眼光看著喬拉,一邊和我交談。「要我放了他,那還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傢伙我看不爽很久了,今天他做了犯我地雷之事,讓我有理由好好──」元優走到喬拉麵前,修長的手指勾著他的下巴,喬拉死到臨頭還不肯善罷甘休,使命的抵抗,結果元優的長指甲戳到他的皮肉,疼地他哀嚎不已。
「殺了他。」又是殺!本與這事無關的我變得激動了,我衝上前按住元優的肩膀,急切的問:「元優!他是做了什麼?用不著死吧……況且人命那麼廉價嗎?你說殺就殺……在外頭可是有愛他的家人朋友,甚至情人……啊!」我被環繞的綠環推倒在地,後腦勺著地,跌得不輕。
綠環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板起臉說:「你這小子到底搞清楚狀況了沒啊!優是你可以訓的嗎?優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輪不到你訓斥!況且這小婊子……」「好了,你們不要難為銀育,不知者可是無罪的。」那個人撇撇嘴,插著口袋不滿地離去。
我艱難的起身,叫著:「喬拉是犯了什麼錯,讓你氣到殺了他。」喬拉聽到關於自己的事,全身又充滿幹勁,他嘶吼:「我才沒有錯!錯的是他們!我……唔。」元優受不了這張叫不停的嘴,拿著預備好的膠帶貼上他的嘴,這世界頓時安靜許多,卻也讓我聽見清晰的心跳聲,比之前跳得更快了……
指甲刮著喬拉的面板,每一寸每一處細細的觸碰,元優自言自語:「明明長得那麼好看,為什麼要做那種事呢?唉,這麼好看的臉沒有了血色不知會變得怎麼樣。」喬拉抗拒著,被後頭的人按住,動彈不得。「是經濟上的困難還是成天好吃懶做找不到工作,淪落到成為MB呀……好可憐,就算進了淫獄還是沒變呀,你這種人啊,活著就是個可悲,不如死了算了。」元優句句刺中喬拉的心,他氣紅了臉,紅成了一顆蘋果,讓人想一口咬下去。
接著元優斷斷續續的描述今天早晨的情節,我聽完後整理了一下,的確,喬拉的行為確實構成殺人未遂,不過罪不至死啊。經過一輪的討論後,我也明白喬拉在外頭幹什麼事。簡單的說,在酒店賺錢,講難聽點,出來賣的。
在外頭喬拉國中時誤交酒肉朋友,從此自甘墮落,成天翹課,沒錢了偷爸媽的錢,幾年下來不只被學校退學,父母本有心管教,後來也不管了,反正家裡還有個品學兼優的妹妹,哥哥要爛就給他爛吧。沒人領著喬拉走上正確道路,喬拉一直混到高中畢業,才知道以前做的事害了他一生。
他找不到工作,那群狐群狗黨至少還有家族金援,可是他一個平白的中小康家庭,無法讓他當米蟲一輩子。加上十八歲以後父母就不給他零錢了,口袋空空的情況下他只好到外頭,憑著一張臉找了家有規格的夜總會,當起賣身為生的MB日子。
幹了兩年,知道這行不能長久,還可能染上性病,身體健康的喬拉決定轉行。在愁有哪家公司門檻比較低時,意外看見新雅發的傳單,隔幾天竟然被通知不用筆試直接面試!喬拉開心無比的盛裝打扮,前去面試,可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