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睡地香甜的元優動了動身體,想換個姿勢,卻因床窄小,一個不注意便翻落床下,跌地狗吃屎,範情立馬趕過來攙扶他,用被子裹著他的身子緩緩放到床上,又從床下小心的拿出比較小條的獸皮墊在他頭下。
元優揉著腦袋,無意識地說:「好痛……」幸好這幢屋子不是水泥建造,木頭能吸收些力道。他轉了個身想繼續睡,我腦子出現戲虐的想法,勾著嘴角開口:「元優,畢旅結束了,你自由羅。」我機靈的挪動臀部,遠離他半公尺。
「真的假的?」果不出所料,他如聽到明星學校報出自己的名,興奮的跳起來,不管眼睛適不適應亮光,連滾帶爬爬到我身邊,抓著我的手臂直問:「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不用忍受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我不用住在黑暗的倉庫了,對不對?」
他眼角流出喜極而泣的淚水:「快捏我的臉,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他以命令的口氣對我喊,我不為所動,他只好忍痛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往臉上打,「啪!」一下。
「啪!」兩下。
直到第三下時,範情趕來阻止,可惜元優的臉腫得跟豬頭沒兩樣,還不瞭解地說:「我自由了!你也為我感到開心對不對?我等這天等好久了,嗚……」元優不爭氣的流淚,浸溼了我沾滿泥濘的衣服,我覺得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不該拿元優的自由當笑話,畢竟我不瞭解元優的生長過程。
依我跟他的淺交。只知道那是多麼黑暗的地方,每天計算著怎麼討好上面的人,今天才能好過點。
正當我鼓起勇氣面對現實時,範情不解情的道:「不,你並不自由,相反的你壓根兒跟自由搭不上邊,只要進淫獄你的自由將被丟入大海。這裡不需要自由,只需要活命。」範情冷冷地說,把他對淫獄的看法一字一句說出。
元優「咚!」的一聲躺下,喘著氣不發一語看著不時有小動物失足掉下來的天花板,五爪緊抓著頸部上的項圈,喃喃:「淫獄……我竟然進了淫獄……」
「你知道淫獄?」範情好奇的問,邊用乾毛巾擦了擦元優額頭的汗。汗如雨下,一個自由就讓他流了那麼多汗,我暗自記下,這招以後對付元優或許有用?
元優說:「二哥……我就要踏上二哥的道路了嗎?」他朝著範情冷笑:「原來,每個人都一個樣,全都騙我!說話說得好聽沒一個真心對我,我還真是瞎了狗眼聽他的話。」他撐起身子撫著額頭,揉著太陽穴,睡了那麼久迷藥早該退了。
我靜靜的在腦子裡思考著。眼前這個看似好男人的範情,是救命恩人卻有下藥的可能。在場的元優同樣是被害者先排除下藥的可能。
範情說這個房子是他和另個人的,而範情又有可能下藥,所以現在範情和那個人下藥的嫌疑各佔百分之五十。
元優和範情滿有話聊,不過他們說的我都聽不懂,什麼作奸犯科、先奸後殺、剁JJ、SM之類的,我想可能是時事新聞,我滿少看電視的。
直到範情解析昨晚那些飯菜時,我才從周公的地盤走出,多少有興趣聽些。
「這些飯菜是那些人弄來給我吃的,我知道里面有下藥打死都不吃,幸好撐到最後有人及時救了我,趁他和那些人鬥毆時我急忙把這些豐盛的大餐帶來這,畢竟在這鳥不生蛋、蛋不生鳥的地方,那些食物只有供給貴族們,我們平民是吃不到的。」範情說:「這地方只要不出太大的聲音,別人是很難找到的。我想說我吃完之後再去昏,昏迷時也不會有人把我怎麼樣。昨晚完事後累著了,打發某人走後,覺得冷想出去找些木材生火,回來時就看見桌上沒半丁點食物,地上躺著兩個人……」
我倆愧疚的低頭,不僅吃了人家拼了命留下來的晚餐,還被當病人照顧,這恩情不是一天兩天能報答的。我索性問:「很謝謝你。敢問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幫忙?打掃之類的我很在行。」要是我媽沒生我,家裡那以倍數增加的垃圾,估計可以疊完長城。
突然範情臉色僵了,我還在懷疑我說錯什麼,元優拉了拉我的衣角,在我耳邊說:「你這個奴隸還想幫個平民?簡直不知輕重。」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黑環和範情左手腕上的紅環。
我訝異:「什麼奴隸?我幾時變成奴隸了?」我只知道我從學生的身分變成需要救難隊救援的難民。
範情走到我身邊,用兩指掐住黑環,用力一提,我被他拉過去,臉與他的下巴成四十五度,他的五官盡收眼底,不禁佩服他的保養能力。他故意將雙眸睜大,好讓我對他有恐懼,說:「這座島上這個環代表一切,地位高的有權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