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名流們開始品評音樂,林恩年紀輕還沒那個資格坐到評委位置上,在有些年長者眼裡他還是毛頭小子,未來的路還很難說。
空隙間,林恩跑到夏冰身旁,打劫走雅尼克手裡的酒杯,一口氣喝光後撥出一口氣:“跟老頭子們說話真費勁!憋死了!”
夏冰笑笑:“我看你說的挺起勁的。”遞給他一片紙巾。
林恩偏著頭想了想,突然俯身湊到夏冰耳畔低語:“在我眼裡,除了你其他人都是無臉人。”
“噗……”夏冰差點將含在嘴裡的一口香檳噴了。而旁邊的偷聽的雅尼克已經舉起魔爪,搭在自己小兒子的脖子上,陰測測地彎起一抹笑:“你說什麼?別以為你老爹年老智昏,我聽得清楚著呢!”
“切!老傢伙耳朵還挺靈。”林恩偏開頭。
“要用敬語!敬語,死小子!”雅尼克雙手拽著林恩的臉頰。
夏冰忍笑,轉身將酒杯放到桌上,慢慢走到落地窗前,眸光瞟向外面,四月風吹過湛藍的天幕,春天倦懶地對大地低語,火紅的勒杜鵑鋪陳一片,輕輕搖落花瓣。
此時此刻,他有種看盡千帆,滄海桑田之感。窗戶上映照出雅尼克死賴在林恩身上,裝無尾熊。而被迫成為尤加利樹的林恩正在努力脫困,在即將成功的霎間,真夜姐姐一個飛撲加熊抱。
林恩發出噗嗤一聲,徹底掛掉,拼命掙扎著超夏冰求救。
看著這一家子活寶,夏冰唇邊的笑意再也忍藏不住,他大步走過去,融入到溫馨而歡愉的氛圍中。
一年後,俄羅斯索契奧林匹克體育場。
冬奧會賽事緊張激烈的進行著,體育場裡燈火輝煌,外觀採用全部透明玻璃結構,讓天外的星光與室內的燦爛融合一體。
花樣滑冰男單金牌賽剛剛開始,狂熱的氣氛瀰漫全場。
俄羅斯粉絲們歡呼著他們的騎士:科維奇。人們紛紛預言,這次身在主場,想必科維奇會發揮到另外一個制高點。
而從世界各地趕來的粉絲們為各自的偶像呼喊喝彩,在眾多人影中,夏爸夏媽戴著墨鏡,坐在角落裡。夏爸擺弄著相機,卻怎麼也搗鼓不好。夏媽氣得直舀手裡的報紙抽他:“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怎麼知道它會壞啊。”夏爸嘟囔著,卻也不得不承認相機不聽話,自己已經脫離科技好多年。
“快!快~咱兒子上場了!”頭頂上方傳來夏媽激動的聲音。丈夫連忙抬頭,剛好看見夏冰平靜地滑到場上,他只是隨意地衝觀眾席一揚手,潮水般的掌聲已經將全場淹沒。
“現在上場的是奧德男單選手,夏冰先生。他的自由曲目依然是來自音樂天才林恩的獨家編曲《鋒芒》,相信這又是一場華麗盛宴……”
隨著低沉舒緩的音律,夏冰的開場竟然是阿克塞爾四周半跳,延續了他輕靈飄逸的風格,那一連串優雅完美的動作,讓人難以想象他曾經有過怎樣的病痛,如今一切都融進他的舞礀當中。
依舊是一個美到窒息的落冰,配合著?鏘有力的鼓點,讓人們遺忘呼吸。場外的教練端莉突然就覺得眼眶發熱,有些事情說起來會很不真實,但當你看到就一定會感動,夏冰的滑冰與音樂水□融,你很難說清你是愛上其中哪部分。
夏冰的每一次躍動,每一次旋轉,都牽動著人們的心跳,隨著越漸激昂的樂聲跟著飛舞或徜徉。冰面上一道道劃痕綻放出絢麗的礀態,讓冰面那年輕人成為此時此刻的永恆。
場下,科維奇輕輕笑了,他知道冬奧會的金牌已經離他遠去,那些年少稚嫩又懷念的感情也隨著夏冰的跳躍而成為永遠觸手不及的記憶。
曲目臨近尾聲,夏冰最後一個飛躍蹲轉,隨著不斷變化的旋轉,速度達到巔峰,在最終定格的瞬間,雷霆般的掌聲轟然響起。
細密的汗水在額頭閃耀著點點光芒,夏冰喘息著,自旋轉中停下來,還有些茫然與分辨不清方向。他深吸一口氣,衝著觀眾席最後致敬。而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在茫茫人海中,林恩正笑著等待他。
裁判組在議論,講解員的讚歎,夏冰都聽不到。他現在就想到場下,跟一個人說一句話。
他緩緩滑到場邊,套上塑膠套,有點迫不及待地抓住林恩的手,可是話到嘴邊他突然發現自己完全不用說,林恩都知道的,他此時的心情已經澎湃到要將自己淹沒。
“不知道會多少分,好緊張!”程卿忐忑不安。
夏冰跟林恩則靜靜地站在一起,一同凝望著巨大的冰場。那上面凝結著無數人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