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狼牙師部大食堂!於是蘇朝宇找了一個靠牆角的視窗,佯裝看風景:“是,長官。”
“視窗不算數!”江揚低吼,“不要讓我說第二次,蘇朝宇上校,否則我就要翻倍了。”
海藍色頭髮的上校恨得咬牙切齒,一邊四下張望確定這個鬼神情人真的不在五十米以內,一邊挪到牆角,卻又不敢站得太筆直太引人注目。“長官……”
“儲物箱的事,你怎麼敢告訴凌寒!”
蘇朝宇愉快地笑了,立刻挪回視窗,再次愉快地看起風景來。琥珀色眼睛的情人此刻一定像一條噴火龍那樣肆無忌憚地在辦公室裡吐隱形小火焰,也只有此刻,他不是那個有五十年軍齡的老軍官,而是貨真價實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蘇朝宇故作深沉:“唔,下官為了換取經費利益,長官。再說,這並不是非常令人難堪的事情。”
江揚似乎被冒犯了,又似乎很愛這上房揭瓦的小兵,想要邀請他繼續這個遊戲:“你完蛋了,蘇朝宇上校。你知道是什麼在等著你。”
“下官知道,長官,”蘇朝宇高興地掛邊境基地指揮中心最高長官的電話,“下官真是……很害怕。”
週四下午兩點。
凌寒正在辦公室裡和訓導員通電話,傳真機忽然響起來。他並沒有在意,十五分鐘後才掛了電話,心情愉快地拿起那張紙——
國安部上個月的新晉學員訓練指標和月度榜單。雙色印刷,其中行進射
擊、高空障礙排除和不可視反襲擊三個單項成績的後面,有鮮紅色的數字標明它的意義:只有重新整理了國安部訓練場歷史記錄,才能得到這樣明顯的標記。更令人驚歎的是,這三個紅色數字都印在一個代號為“159357”的新學員名下,不知來歷的他年僅19歲,前途無可限量。
更令人前國安部優秀特工不平的是,這三個單項紀錄,都是“金舟”當年留下的,並且已經快十年無人觸及。
凌寒在那天從爸爸電話裡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就發誓要把記錄重新刷回來,並且差點兒扭了腳踝。由於這件始終在國安部內部保密,因此凌寒決定就讓它老死成一個內部秘密——尤其是不要讓江揚、慕昭白他們知道——“小寒哥哥果然是第一個老的”,對,還有那個不厚道的碧眼小狐狸江立!
他立刻反查傳真號碼,果然,指揮中心指揮官辦公室。
週四下午兩點二十九分。
林硯臣的辦公室被人破門而入,不過,搶劫犯不想要金銀財寶,只是把正在犯困的飛豹師師長拖進了休息室。
“告密!”
“直接責任人是蘇朝宇呀,我只是指揮官的逼供物件。”
“怕他幹什麼?那是我的江揚弟弟而不是長官!”成績單拍在牆上,伴著心虛的話。
“那小孩超你這麼多呀!”林硯臣驚歎。
凌寒把自己冰涼的手一下塞進林硯臣衣服裡:“今晚我會……”他發狠發怒的樣子實在是充滿了誘惑,“……刑訊你。”
被冷得全無睡意的飛豹師師長彪悍地一隻手推開情人,大無畏扣好釦子,鎮定地重新走出去辦公:“我等你。”
週五全員開會,主題是新一年的工作計劃和指導方針。
會後依舊有人被點名留下來,這次是炮兵新兵連連長、基地儀仗隊隊長、空戰團地面指揮中心總參謀長和那個差點偷偷溜掉的狼牙副師長。
其他人都仔細聆聽了批評或者表揚,關門而去,房間裡只剩正襟危坐的蘇朝宇。他試圖微笑和指揮官對視,但江揚只是捲起袖子站起來。蘇朝宇飛快跳起,把椅子推進會議桌底下:“公共場合,禁止追跑打鬧!”
江揚露出獅子般危險的微笑走過來:“我載你回家。”
凌寒敲門而入:“程亦涵還在這裡嗎?”
江揚指指隔壁小會議室。
蘇朝宇抓住時機:“今晚狼牙和飛豹打籃球聯賽,我一定要出席。”
江揚含笑望向凌寒。
眼神清澈無辜的凌寒衝蘇朝宇露出了報復性的笑容:“沒聽說。
”
週五晚上。
那個神秘的某月某日,江揚那天進門就被蘇朝宇偷襲,用一段不知道哪兒來的紅絲帶綁住了手腳。據說這是一個懲罰,理由是江揚去年就答應了蘇朝宇要一起去玩一次極限運動,結果過了新年居然還沒兌現。兩人玩了片刻後就聽見勤務兵上來送吃的腳步聲,蘇朝宇情急之下解不開死結,直接把江揚塞進了床下那隻勤務兵剛換來的非常大的空儲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