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開始讓程亦涵為他解答羅列著的九十三個關於副官工作的問題。向來極有耐心的程亦涵第一次顯得要抓狂,不由地想要欺負蘇暮宇:“即使你再努力,也無法撼動指揮官第一副官的名頭哦!”
蘇暮宇坐在桌子對面,海藍色的眼睛那麼正經那麼無辜:“但,我真的是認真的呀!”
反而讓程亦涵不好意思了,只能細細地教他檔案分類法和一些特定事務的處理方法。蘇暮宇學了兩天,終於在某個風雪過後格外晴朗的清晨,準時為來上班的江揚送上了早報和已經做得十分完美的摘要。
還沒等琥珀色頭髮的指揮官問清楚,他們哥倆怎麼就短時間高效率地度過了這麼大的心理難關。如果換做別人,怕是要鑽好一陣子牛角尖,蘇家兄弟也太樂觀了些。蘇暮宇只是笑而不答;問蘇朝宇,蘇朝宇在一片號子聲裡說:“他只是想明白了,對著撕壞了的新衣服哀嚎,也並不能讓它恢復原狀,而服裝店裡新衣服還有很多,雖然可能永遠不及這件合身,但是……”蘇朝宇忽然換了個嚴肅的口氣,“江揚,說來冷漠,但事實如此,人活一輩子,不能為一個人一件事就徹底變了,不是嗎?
“不過,蘇暮宇也說過,不管結果是什麼,江立從未死,也不會死。若他的形體消失,就會立刻固化成一個形容詞,存在得更久遠。”
江揚聽得感傷。他明白,這話一半是彙報,一半是說給他聽。縱然永遠不願相信弟弟已經死了,但所有的事實都無法證明他沒死,這是一個令人倍感折磨的怪圈,他努力給自己最大的希